“好!陈大人果然磊落!”霍云一鼓掌,随即便道:“那,陈大人可要站稳了,千万别跌倒!第一件,西境庐州青阳县,有一大户姓马,马家有一位小姐,容姿出众,已到了婚嫁的年龄。”
“一年前,马家小姐与当地一户平民子弟结了亲,可没出两个月,这子弟就死了。后来,马家人上京告状,进了御史台却再也没有出来,过了没多长时间,马家就遭山贼洗劫,全家上下无一生还。”
“这马小姐倒也是一个贞烈的性子,替死去的丈夫照顾婆婆,没想到半年前,却又遭人强娶,婆婆也遭那人遣人毒打致死,出嫁那天,马小姐为保清白,割了手腕,血尽而亡。不知,这件事陈大人可知道?”
陈宽眼珠动了动,却是摇了摇头:“远在庐州,下官怎会知道?”
霍云笑了笑,又问道:“哦?那陈大人可知道马家人进京,状告何人?”
这次陈宽又是摇了摇头,“下官不知,霍大人说他们进了御史台,可却未曾有人见过,御史台中也没有留下关于这件事丝毫的信息,霍大人可千万不要道听途说!”
“呵!”霍云语带嘲讽的笑道:“这件事就不劳陈大人担心了,既然陈大人不知,那我就告诉陈大人,马家人所告正是青阳县令,陈雷!”
这个名字在朝堂重臣的眼中似乎算不得什么,因为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比起他们这些大员,实在太过普通,这种人的名字他们是不会记得的。
但是这个名字却让陈宽脸色一变,赶忙道:“霍大人!陈雷是朝廷命官,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
“陈大人放心!”霍云呵呵一笑,不去看陈宽,继续道:“我自然是有证据的,刚才不也说了么?死也要让你死个明白!”
“霍大人!”段天德出言道:“说事就说事,请霍大人不要人身攻击!”
“啊!抱歉抱歉!”霍云抬手笑着向段天德揖揖手,然后又装模作样的赞叹道:“不过,段大人还真是关心陈大人哪!这份交情可真是让人感动!”
段天德和陈宽对霍云的做戏只能选择不予理会,否则又不知道霍云会说出什么话来。
霍云清了清嗓子:“我听说这青阳县令陈雷是陈大人的侄子,只是难道陈大人不知道,那个趁着寡妇丧夫又丧父丧母便要强娶的,正是令侄!这等强取豪夺、有辱门风之事,早就在庐州一带传开了,难道陈大人就没有听到什么吗?”
“陈卿,可有此事?”皇帝微微一皱眉,问道。
“这……”陈宽陷入了犹豫,其实这件事他非但知晓,还曾帮着掩盖过,他这个侄子是个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说他贪花好色还是轻的,在任期间从来花天酒地,不理正事,恶名早就传遍了青阳县,尤其这次还趁人之危强娶,更让民间对他的评价降到了最低点。庐州刺史曾多具本上奏,都是陈宽四处走动,才把这些负面消息统统掩盖下来。
“陈卿,朕再问一遍,可有此事?”皇帝看着陈宽的样子,就感觉霍云所说的肯定不离十,但他要让陈宽亲口说出来。
陈宽也不知道这件事霍云到底是如何得知的,按照他们的性格,也许在此之前都已经把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皇帝也许已经知道了,如果他现在否认,那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他也想不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