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皇上明显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在宫中的暗哨真是一点用场都没有派上,白养他们了!”
“刘大人请息怒,事情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虽然他回来了,可现在京中的情况已经不同了。”
“张大人这话就说错了,现在京中的情势确实复杂,可再复杂再不利,能有江充和刘瑾在位时那么糟吗?”
此言一出,屋中众人纷纷都沉默了下来,他们自认为无法与当年的那两人相比,即便他们在最落魄的时候也都没有把屋中的众人放在眼里。而现在回来的那个人和在皇帝位子上的那个人他们当年联手扳倒正当如日中天时的江充和刘瑾,现在又何愁扳不倒在场诸人?
“这个皇上,我们终究还是小看了他。本以为在朝堂上已经压下了他们的风头,谁知道他只是在隐忍。现在,他要等的人回来了,这就是向我们宣战的时候。”
“只怕,他已经代表皇上向我们宣战了,”最开始说话的老人眼光中寒芒毕露:“他能如此大摇大摆的走进京城,不就是在告诉我们他回来了么?而且他的归来正是皇党派向我们宣战的信号。”说完,他长叹一声,“那个男人,是注定要护佑大夏皇权的青龙命格啊!”
“当年我们费尽了力气,利用那个预言想要在他与皇上之间制造嫌隙。后来他为了自证清白自请去了北疆,现在看来我们的力气算是白费了。他们根本没有因为那件事情生出嫌隙,呵,我们早该想到的。”
“现在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义?大人,下官建议立刻对他采取行动,如果现在不动,一旦对方开始行动,到时候我们的局面只会愈发被动。”说话的人眼中已经凶光毕露。
“焦急啊!”居首的老人拖长了声音,“焦急是人最要不得的习惯。各位也不想想,皇上正愁找不到我们的把柄,你们这一动,反而能让皇上找到理由,不觉得吗?还有,那人的武功各位想必不清楚,当年他可是一个人将江充暗自培养的八百死士全部格杀的人,这样一个武功盖世的人物,试问你们手底下的人能是他的对手么?”
在场人中,只有这位居首的老人对当年那件事情有着很深的了解,其他人多是事后才了解,且了解的不深。
“那么,依大人之见,我们该如何行动?”
“暂且不要有什么行动,年尾将至,万国朝会也要开始了,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会变得十分敏感。如果各位不想看到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灵牌的话,这段时间就先消停下来,等到来年我们在做打算。”
对于这个提议,屋中其他人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霍云牵马走过金水桥,不远处就是夏朝开国皇帝所题:金水桥畔飞燕落,说的正是每年春天,在这金水桥上会有上万只迁徙而来的飞燕落在桥头的壮观景象。而凡是皇帝题字,自然是文官落轿,武将下马。
他遥望了不远处的宫门,跟当年离开的时候没两样,高大的宫门后面就是巍峨广阔的皇城,他在心里道,久违了,皇宫,我又回来了。
现在已是晚间,按照惯例,此处宫门只有早朝时才会开启。守卫宫门的卫士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他们在这里一站就是一个时辰,而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换一次岗,此外,周围有几队卫士组成的巡逻队负责沿着此处城墙进行巡逻。他们往往十人一组,分为两列,每列五人。
霍云牵着马走近宫门,几名卫士立刻持枪上前,“皇宫重地,不得擅闯!”
就知道会这样,他伸手摸进怀中,好久没用它了,想想自己都差不多快把它忘了。他很平常的一个动作,却让卫士们紧张起来。
“干什么?”一名卫士队长问道。
“不要紧张,给你们看样东西。”霍云笑眯眯的把一块沉甸甸的金黄色牌子掏出来,展现在卫士们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