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鸿昭一阵大笑,一点那个被吓住的男倡。
“问得好。你……能够吗?”
凤翎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她瞪大眼,惊惶地望着在绮罗身边,恬然微笑的鸿昭。
“凌子期”咬咬牙,叹了口气,一拱手道:“遵命。”
“什么……”
凤翎没有反应过来,美人男倡就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身。
“你!你!”
天子推开美人,回复了一惯的色厉内荏,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去岁在仪凤楼里的那三个月一样,演出自然而逼真的荒淫。
“哎?”“凌子期”好像不大理解天子的喜怒无常,瞪着美目,摆出了一脸疑惑,“陛下莫怪,臣自会尽力的。”
对面的美女绮罗听了这话,竟呵呵笑了起来。
不单是她,就连那个该死的土匪也兴致勃勃地看着这边,仿佛在期待天子更加丢人的表现。
求欢的昏君陡然成了有色心无色胆的猥琐妇人,在“凌子期”的侍奉中花容失色。
凤翎抖抖索索气得发昏。
此刻,她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宰了对面的那个姓鸿的混蛋,撕碎那张嘻笑的脸。
立刻!马上!
“凌子期”却犹在逼近,继续拉扯。
男倡抓住了她的手,十分卖力地想要效命。
凤翎咬牙切齿,万分难堪,半推半中向那一边淡定吃茶的鸿昭再一次投去了目光。只是这一次,目光中除了怨怼,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我不能求饶,更不会有错。
我是天子啊。
你这个不识相的狗东西,为什么就不能说句话?
鸿昭看见了,脸色一僵,咳了一声。
这一声让他身边的“妖后”,连同这一头的“凌子期”和天子全都停止了纠缠,扭头望向了他。
只见他悠悠放下手中的杯盏,微微蹙眉,看了女帝好一阵,又朝“凌子期”望去,缓缓道:“已经够了。”
“凌子期”微微一笑。
愣神间,凤翎那只被揪住的手就被“男倡”按到了他的胸前,她恨得正要骂人,突然感觉到了手前异样的丰满柔软。
“哎?!”
天子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陛下在怕些什么呢?”
“凌子期”绝美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笑容,声音陡然变得清丽娇俏,仿佛变了一个人。
这人到底是人是妖?缘何会忽男忽女,阴阳不定?
凤翎完全被弄糊涂了。
只见“他”笑眯眯收回手,重新坐端正了,对着鸿昭,眉头紧皱嘴娇嗔道:“主公。我早同你说过。我这里最不欢迎的就是故意跑来,闹别扭,耍花腔的怨偶。即便是你,也是一样讨厌。”
鸿昭瞥了瞥犹在发愣的天子,无奈地叹了一声,对那忽然变成娇娃的“男倡”笑道。
“绮罗。委屈你了。我也不曾想到,今夜会胡闹到这种地步。”
“绮罗?!”
凤翎不可思议地盯住“凌子期”。
原来这个小生才是“闲情咏”的当家,鸿昭的心腹死士,甘泉花魁绮罗?
而自己竟然会傻到,用她来发泄对那个臭东西的怨愤……
绮罗发现了天子的目光,转过身,重新恭恭敬敬对她叩了个头,笑笑道:“陛下恕罪,即使陛下有旨意,草民的这个女身也是没有本事来侍奉的。”
“你……”
凤翎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终于明白,刚才鸿昭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睛看着她赌气piao倡。而自己,从头到尾,都像个白痴一样,被这一个土匪两个美人耍得团团转,出尽了丑。
这真是打她出世以来,最遭瘟的一场酒宴。
“傻妞……”
土匪见她发愣,俯身想要靠过来。
谁料他话还没说完,就有一块香喷喷,肥滋滋的“弹丸”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打中了摄政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