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我扔的那么些钱粮百姓。”
“恩……”她赶忙认可。
他摸着她红肿的手腕,眼中透出杀意。
“你放心,我估摸着,收拾那帮野狼也就是这两三年的工夫。到时候,再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可是那盟约……”
“你忘了?我是不要脸的奸贼啊。定下盟约就是为了撕着玩的嘛。”
凤翎翻翻眼,一脸无奈。
鸿昭嘻笑道:“你要觉得同夏老头拉不下脸。大不了,到时候再打我一个矫诏之罪,一口咬定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就可以完全撇清,翻脸不认账了嘛。”
“你?!”凤翎气鼓鼓立起眉,“你还真是义薄云天呢。说得好像只有我不是个东西。”
“本来嘛……”
天子气得不行,开始挣脱他的怀抱。
摄政只好连声求饶。
“好,好,好。我也不是东西,人家是郎才女貌,咱们俩是豺狼虎豹,一对混蛋,行了吧?”
“呸!你才是混蛋呢。”凤翎气呼呼啐了一口。
鸿昭到仿佛有些受用,笑笑的,不再言语。
车在夜风中缓缓颠簸,颠得人昏昏沉沉,失去了锐气。天子在摄政的怀里愣了许久,终于垂下眼帘,愧疚道:“我知道……是我惹了麻烦。要不,也不至于这样被动……”
“你知道就好。”他微笑着抬起她的脸,轻轻问,“要不要听话?”
凤翎默不作声。
“至少今晚,听话一些吧……”
他的声音微哑,充满魅惑。
凤翎的心一阵慌乱。
他的唇贴在她微凉的唇边,轻轻喘息,散发着薄荷草的清香。
此刻的感受,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尽管已经与他缠绵过许多次,尽管腹中已经有了那个意外的惊喜。面对这种熟悉的味道,面对这个熟悉的怀抱,她竟然还是会紧张得不能动弹。
她竟然在……期待着什么吗?
终于,他衔上那一双柔嫩的唇瓣,开始轻轻品尝。自丹穴山里接下她的戒令后,他就一直想要好好尝一尝那唇间的滋味。
她没有抗拒,只是本能地张开嘴,想要从窒息的感觉里寻找生机。却迎来了他趁虚而入的彻底侵zhan。
凤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只记得,凉州的夜风是薄荷味的。在黏腻湿热的夏夜,窜进她的嘴里,清凉而诱惑,深深浅浅地磨挲,挑dong着她身上全部的欲望。
她的唇舌开始在他的邀请下,慢慢配合,轻轻纠缠,这激起了他更热情的进攻,终于把她带进了彻底的沉沦。
他品尝了许久,方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望着她春水朦胧的眼。
“臭东西……”
原来,薄荷草的味道是很好闻的。
她笑笑地唤了这一句,精疲力竭,阖上眼沉沉睡去。
“傻妞……”他吻上她的耳垂轻轻唤她,“傻妞……”
天子丝毫没有顾及他已经喷张的yu望,自顾调整了姿势,往他腿上一枕,睡得更加香甜。
她的长发委蛇在他腿间,玲珑丰满的身体仿佛诱人的果实,在一呼一吸间轻轻颤动。
他的呼吸已经带了火。
这真是最甜美的酷刑。
他无奈地笑笑,扶着她的头,仰靠在车壁上,轻轻喘息,平复自己的yu望。
窗外,高大的凉州城关在月华底下不动如山。
他摸着她的长发,陷入了梦乡。
他明白,今夜,一定会让他背上叛国罪人的千古骂名。
可是,他认了。
她是要他性命的毒药,逃不开,戒不掉,即便是饮鸩止渴,他也只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