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荀太师莫名其妙。
“子清,你还记得,让你去崖州的时候,母亲对你说过什么吗?”女帝问得太师摸不着头脑。
“我只记得先帝叫我好好研习饮食烹调。说兵法文章全是过眼云烟,只有学会煮菜才不会饿肚子。”荀子清柔柔一笑,“大概她知道你是个吃货。”
凤翎愣了愣,苦笑道:“她知道饿肚子的味道是最难熬的。”
凤翎打开门,望见守在外面许久的慕容彻,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你一直都在。”
“陛下的失心疯好了没有?”慕容彻没有好气。
荀朗蹙了眉,凤翎却哈哈大笑起来:“好了,好了,今日吃了一付猛药。太师,我们回朝吧。”
她扶着荀朗的手,走在月华满泄的路上:“我总觉得我是天下最倒霉的人,好像所有的苦痛都由我来承受。今日才知道,我不过走了许多人的老路。别人受得,我便也受得。母亲给我指了远离是非的机会,还给了我最好的礼物,我却没能抓紧。”
“礼物?”荀朗有些讶异。
“就是你啊。六岁那年,她把你送给了我。”
“你说得我好像是只狮子狗。”荀朗微微笑起来。
“恩。反正你也逃不掉了。”
“好吧。”荀朗捏紧了她的手:“谁欺负你了,我都会替你去咬他的。”
凤翎笑得十分欢快:“先不忙着咬。你陪我去太庙,寻个信物。那是故事里的人唯一留下的痕迹。”
荀朗不解地皱了眉。
是夜,他们发现,在真宗皇帝的牌位后头,摆着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高不盈寸,赤金打造。
女帝凤翎把它捏在手里,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