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杨相咽了口口水，又问：“哥，咱们这生意合法么？”
“你是故意找茬是吧？”章余朝杨相瞪圆了眼：“这事你要是敢抖出去，我保你没好果子吃！”
“好嘞，好嘞……”杨相没敢继续问。
感现在的杨相，只觉自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搁浅滩遭虾戏。
两年前毕业的他意气风发，成为了一名律师，也开办了自己的事务所，结果那之后屡战屡败，一年半的时间高强度接下二十二场申诉，最后愣是一场没赢。
现在都两个月没有人来找过他了。
为了不让自己饿死在家中，杨相跟着这个叫章余的表亲，干起了卖西瓜的生意——章余在黑道上据说混得不错，跟着他说不定还能打听到合适的赚钱门路。
但是杨相现在后悔了，跟着这玩意儿进了局子可怎么办？到时候想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一念至此，杨相也决定在找到新的兼职后，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唉，大哥你看，前面走过来个老头子，是不是要跟你交货的线人？”
“不是。”章余斩钉截铁，“我也不认识这个秃瓢，应该是来买瓜的吧。”
顿了顿，章余继续道：“赶紧安排个瓜给他走。老子正心烦呢，这货怎么还不到？”
张尔走在大街上。
“这家伙坑我呢？给的范围也太模糊了吧。光给了头像，连位置都不发，你让我去哪儿找啊，难不成还能让我正好撞见？”
张尔看着屏幕上这个满脸横肉的胖男无语凝噎，怨气很重地挥了两下拳，却刚好挥到了转角刚刚过来的人身上——
“哎！老人家您没事吧……”张尔吓得魂都丢了。
自己也没用劲啊，这老头万一是碰瓷的要讹他，他没钱又该怎么办？
“哎呦……你干嘛来么……”那老人喊出了如此熟悉的台词，同时他的头也是光滑无物，让张尔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既视感。
看着无动于衷甚至还在摸摸思索着的张尔，这秃老头气不打一处来：“小儿你干嘛来么，不知道给老人让让路？唉……我给自己留了这么多年后路，还有人要推我……”
张尔连忙停止思考，上前伸出手打开表上的摄像头：“大爷，我扶你得先录好视频作证啊，这可不是我把你弄伤的……”
“还不是你？咋来不是你？”
“我走神了，也没想到会这样……”
“我可不管！”老头把头别过去，“你说咋赔哇？”
“要不我先押点值钱的东西，等我去取钱？”张尔灵机一动，连忙掩住自己的嘴脸殷切地问道。
“你押什么？”这个秃老头又看了他一眼。
“押……押这块通讯表！”张尔似乎是下了狠心，又道：“这样，你等我去好吧？”
这个年代的通讯表，和曾经的手机作用是相当的。
老头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以后，指着一袋漏着红色汁液的袋子说：“我刚买的西瓜也被你摔坏了，你先去替我买个西瓜来！”
“西瓜？”张尔问，“附近哪儿有卖西瓜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往巷子里走。走一段路，就看到了。”老头指了指旁边。
“奇怪的要求……行吧，你等着啊，别把我表弄丢了。西瓜是吧，我去去就来。”说完，张尔扭头就走。
“虽然懒得给这个老头买西瓜，但是还是装模作样过去看看吧，回头找个机会溜了就行。”张尔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了一块手表，戴在手上。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总摊上这些麻烦事儿……找那个罪犯也是大海捞针，这任务怎么可能完成？”
突然张尔眼前一亮：前方有一个电动共享单车站。
没有了摩托的他终于又一次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哼，你这小小e级罪犯还能逃出我张尔摩斯的手掌心不成？”
扫完码，张尔加足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