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轩不知何时走进来,立在门边看着她。他的眼睛红肿充血,满是懊恼悔恨还有关切。张小凤拉拉张桂花,两人退出去。
韩轩:“媳妇儿,你好些了吗?”
罗绮年不应,翻身向里。
韩轩心痛如绞,声音哽咽,几不成句:“媳妇儿,我没碰她。昨晚我喝醉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的。”
他的床就是她的床,罗绮年恶心极了,高喊春燕进来换床单被褥,吩咐她把那些东西全烧了扔了,自己也不肯再睡那张床,跑去偏房歇着了。
屋外月华如练,程玉莲跪在庭院中,娇养数月白皙了不少的肌肤泛着玉样光泽,眸光闪闪,楚楚动人。
韩轩深吸一口气:“你起来吧。”
“姐姐原谅我了?”
韩轩避而不答,“明天,我给你找一座院子,再给你买几个下人伺候。你,自己过日子去吧。”
“韩哥哥,你要撵我走?是不是姐姐说了什么?是不是她还在生我的气?我去跟她说清楚,我们两情相悦,求她发发慈悲收留我,就算给她端茶倒水当奴婢,我也心甘情愿,只要她能让我留下。”
“我们两清清白白,此话,以后不要说了。你走吧。”
程玉莲固执地跪在地上。
韩母匆匆赶来,心疼地搀她起来,“傻孩子哟,你作践坏自己的身子,那贱人只有笑的分,何必呢。你不心疼自个儿,娘心疼,快起来啊。”
程玉莲本就是做个样子,没真心跪。坚持这么久,完全是因为没有人理会她,她还怪韩母口蜜腹剑,平白让她遭受许多委屈。
内心忿恨,面上却委屈又感动,“娘,姐姐生气,我给姐姐赔不是。”
“呸,她也配!”
韩轩对韩母失望至极。他不明白罗绮年千好万好的一个媳妇儿,怎么就不入她的眼?张口贱人,闭口贱人,比清河村最粗鄙的妇人还要恶毒几分。
心力交瘁,他举步正屋找父亲。父亲话不多,每每在理。他无计可施,望父亲指教。
屋内,韩家其他兄弟都在,围坐在韩父身边,在商量些什么。
“老大,你来了正好。我和你弟弟们商量,带你娘回老家住。”
“爹,不可!”韩轩大急,连连阻止,“爹娘日渐年迈,儿子们不在身边,万一你们有个病痛无人照料如何是好?”
韩钰:“爹,大哥,要不我们分开住吧?大哥、三弟、四弟你们还一起住,我和桂花带爹娘住。只在城东另寻一座宅子便可。桂花性格泼辣,震得住娘。”
“二弟,不可。”
韩钰烦躁,第一次看不起自家大哥。好像从他参军起,他的果断全喂狗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怎样?难怪程玉莲爬你床!我们一家早看透她贼心,叫你防着她,你到放进屋了!大嫂那样好的女子,你忍心伤她!”
韩轩掩面痛哭。韩父摆摆手:“就这样吧,我跟老二住。孝敬的,每月钱粮送来,有空去看看我;不肖的,就当老子去了。”叹了口气:“老大,老二话不错,你太窝囊了。绮年这丫头心地善良又孝顺,是我们家对不起她,你以后好好补偿她。
至于程玉莲,随便找个人打发她吧。她大哥虽然救了你一命,可是她这一招,恩情作没了,你不用愧疚觉得对不起她,对不起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