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牵牛过来梨呀。罗绮年心想,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口,不然天霸叔老脸该挂不住了。
笑嘻嘻给大家结了账。
众人拿到银钱心底踏实,手上越发有力气,贪吃的一口气划了三十亩。
一天下来,五百亩地全部划完。
拖着一身疲惫,一身寒气回到家,喝下一大海碗姜汤,罗绮年才感觉重新活过来。
韩母端来饭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疼的不得了。嗔怪:“你说你有一个酒楼进钱够用了,还折腾地儿多辛苦呀。”
团团一天没有见着娘亲,此时缠的厉害。那小手张得大大的要抱抱,小嘴扁扁的,眼睛湿漉漉的,似乎不给抱抱下一秒就哭给你看。
罗绮年也心疼团团,碍于一身狼藉,她去净房匆匆洗个囫囵澡,换身干净衣服。感觉手暖和了才把团团抱在怀里,一边哄着,一边吃饭。
窝在娘亲怀里,团团立马破涕为笑,双手箍紧她的脖子,怕她一会儿又不要他了一样。
韩母心里泛酸。她每天抱团团的时候比罗绮年抱团团的时候多多了,几乎是团团睁眼到睡着都是在她怀里的,可是到头来团团却跟罗绮年更亲。
韩父眼皮子一抽:老婆子小心眼又犯了。
忙碌的日子让人充实,忘掉一切烦恼,相思却例外。
一夜疾风骤雨,吹落多少芬芳。落红满地无人扫,化作浮萍逐流水。
“叩叩叩,叩叩叩”
“谁呀?”罗绮年蹲在井边洗漱。她许久不劳动,猛不丁行动一天就给累瘫了,今儿她睡到快晌午了才醒。韩父韩母他们早已用过朝食,准备午饭了。
“叩叩叩,叩叩叩”
来人不说话,只不断敲门环,三响一停,节奏感不错。加上小黑扑在门缝上嗅来嗅去,有些激动地摇尾巴。猜想来人一定熟识。
毫不犹豫地拉开没上门栓的大门,惊讶:“早呀。”
韩秀丢她个白眼:“不早啦,快吃午饭了!”她一手托着肚皮,一手撑着后腰,在李贤仁的搀扶下艰难地站立着。
“进来吧。”
罗绮年侧身请他们进院子,大声喊:“爹,娘,小妹和妹夫看你们来啦!”
她说的巧妙极了,不用“回来”等字眼,一句话把韩秀和李家人排除在自家人外。
韩秀没发觉,李贤仁却定定看了她一眼。这个小女子很美丽,还有不为人知的聪慧狡黠。可惜……可惜再追忆过往,也买不到后悔药。
她,真漂亮。凌乱的发,惺忪的眼,挂着口水痕迹的粉颊……就连臃肿的大棉袄都透出一股子灵气。三分慵懒,七分娇憨,不修边幅亦美丽如斯。
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拼命压制喷薄而出的情感。他,配不上她。她,已不属于他。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