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一向跟钟魁很亲近,但那时候钟魁不过是个初中生,现在从外表看已经是个男人了,不能这么太过亲密了。这让赵雪一时有些异样。
钟魁努力压平内心中的邪念,装作若无其事:
“好了,雪姐,你跟我讲讲,你最近修行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
这话冲淡了赵雪的满脸羞色,她说道:
“从过年放假结束,我就觉得身上不太对劲,我以为是过年在家闲的,有种说法,叫假期综合症。但饭量不仅突然增大,我连洗澡时……”赵雪停顿下,“每天洗澡时,身上都能搓下不少灰。”
钟魁忍不住笑了,他笑的是一个大美女光溜溜着站在花洒下面,努力搓灰的模样,那画面太美。
赵雪恼羞成怒,跺着脚:“姓钟的,不准想歪了。”
她这语调和神情动作都颇为奇怪,像是位古怪精灵的少女,这跟她现在“大龄女青年”的身份并不匹配,又像是在跟情郎耍小脾气。
赵雪突然对自己的这种心理状态感到莫名恐惧。
只听钟魁道:“我以前检查过你的经脉,跟这次相比,以前你的经脉与普通人一样,并不适合修行。但现在,你的十三经及奇经八脉已经接近先天,这就意味着你已经成为一名准修士,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赵雪问。
“你跟我去找下吕道长,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一间静室。”钟魁道。因为他听到外公和母亲正在院子里窃窃私语,却逃不过钟魁的耳朵。
见钟魁和赵雪一前一后出来,母亲和外公停止了交谈。赵雪有点心虚地向二人问好,便急急地跟钟魁离开。
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母亲李青这才说道:“小雪这姑娘真不错,长的漂亮,心地又好,还是大学生哩,嗯,工作又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
“你别多想,小魁才多大?”外公李沛斥道。
他因为忽然想到那吕道长曾经不止一次暗示自己,这个外孙是个异人,前途不可限量,又想到年前那位燕京来的雷姓游客,虽然装作普通游客,但以李沛的阅历,也能看出此人身份并不一般,此人似乎也对自己的外孙颇为礼遇。
李青被李沛这么一训,大感冤枉,刚才是谁神秘兮兮地提醒自己来着?可谁教那是自己亲爹呢!
将晒在院子里的衣服收了,忽听前门楼有个清丽的声音响起:
“请问这里是钟先生家吗?”
李青暗道,这人好不晓事,太乙村的人,除了少数杂姓和嫁进来的媳妇,哪个不是姓钟?
迎到门外,见一个年轻女子正站在半开的门楼口,这女子戴着一顶军绿色的鸭舌帽,一副有些夸张的大墨镜,将自己的半张脸遮住。
见到李青,那女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绝美的脸蛋:
“阿姨,请问钟魁先生住在这里吗?”
“哦?”这张绝美的脸蛋让李青一时失神,真是仙女儿,比那赵雪还要美上两分,“钟魁是我儿,请问你是哪位?”
“您就是李阿姨啊,钟先生常跟我提前您,说您对他可好了!”年轻姑娘夸张地拍了下自己脑袋,“瞧我这记性,我叫李玉儿,是钟先生的朋友。这是我给阿姨的见面礼。”
正是李玉儿,手里提着几盒点心。
伸手不打人笑脸,尽管李青还没搞明白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漂亮的姑娘,她还是让李玉儿进来。
快速地打量了一眼院子,李玉儿有些失望地问道:“李阿姨,钟先生不在家吗?”
“什么钟先生,他还是高中生哩!小魁刚出门,要不你先坐会,我给你拿点好吃的。”
李青匆匆地张罗着。
“高中生?”李玉儿心里很是惊讶,不过很快释然,其实自己如果也按部就班,也正是读高中的时候,了不起,也才刚上大学。
李玉儿左等右等,日落西山了,也不见钟魁出现,恨的牙疼,面对好客兼好奇的李青,也只好留下手机号码,说要去“钟家客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来拜访。
她刚走,钟魁的表弟李云,就神秘兮兮地对家里人宣布说:
“刚才来找魁哥的姐姐,好像是一个大明星,号称‘国民玉女’的那位,连名子都一样,我绝没看错!”
“什么玉不玉的,对了,你最近不好好学习,怎么尽琢磨什么明星歌星的,以后不准看电视了,现在去把上次考试卷拿出来,我记得今天发卷子的!”
李云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一板栗。
凭什么魁哥可以不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