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霄转念就基本明白了里边的弯弯绕绕,神情略显冷淡,淡然道:“那你告诉他们,这个世上,如果不出意外只有我能治好,我只给他们两天的时间,如果超过两天,就算来求我我都不会治疗;你只需要告诉他们,病人身上的冤孽太多!就把这话告诉他们就行了!”
“行,我问问……”
秦伟罗急匆匆的走了,刘霄拿起笔写了医院要求的今天的总结,然后关上门,去住院部那边和秦双儿说了一会儿话,给新请的护工阿姨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就去了停车场开出自己的车往临时暂住的酒店开去。
第二天一早,刘霄开车经过医院的大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一张全新的全院通告贴在门卫室的窗口玻璃上,其上全是关于他的。
处罚理由是和同事产生较为激烈的肢体冲突,而后果自然是全院通告外加扣除一个月奖金。
刘霄对此毫不在意,唯一的改变只是治疗病人的时候相对更加积极,仅此而已。
让秦伟罗转告的两天时间悄然流逝,在刘霄又一次准备下班的时候,秦伟罗带着一群西装革履或者旗袍长裙颇有钱势气息的男女走了进来,总共是三男两女,不过看起来做主的应该是两个女人,而其他三个男人都是保镖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两个女人一个年轻的穿着公主长裙,洁白的裙摆几乎垂地,让人以为其随时都会满布灰尘泥水变得肮脏不堪,而且她的头发也弄成金黄色的波浪卷,颇为自然,如果不是刘霄的眼力不错,几乎可以看成是混血儿。
另一个女人身着暗红色的旗袍,旗袍上的花色有着丝丝金边,配上气色极佳的脸庞,衬托得肤色更加雪白。
“这位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刘霄刘医生……”
秦伟罗跨进门就伸手一引道:“刘医生,这两位女士就是我说的那个病人的家属,你们自己谈谈吧。”
说完,他就自己走了出去,并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
三个保镖两个站在两个女人身旁,其中一个神情冰冷的不请自来,走到刘霄身后的墙角站立,办公室中顿时蔓延起一股充满压迫性的气氛。
刘霄看得出来,秦伟罗似乎极为惧怕这两个女人,或者说她们的家庭。
要知道一个国有大型医院的副院长,一般都有着政治上的文职存在,副院长的级别已经不低了。
再加上秦伟罗本人的人脉,连他都如此惧怕这两个女人,可见来人很不简单。
刘霄本来在写今天的总结,看这架势眼中闪过一缕寒光,随口道:“坐,等我写完报告再说!”
金发女人当即恼怒道:“原来你这么年轻!听那老家伙说的时候我想得已经够年轻了,没想到你比我想得还要年轻!而且还够嚣张!姨,懒得和他说那么多,直接把他绑回去,行就行,不行就打断腿扔出去!”
旗袍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伸手拦住冲动的女孩儿,温和的嗓音缓缓响起:“作为一个医生,病人前来却如此做派,想来先生的医术恐怕不过如此吧?”
要是一般人,面对这样的场面,即便是不知道她们的身份,那起码也该惧怕三分。
而刘霄却不为所动,秦伟罗说起他的时候又极为推崇,并表示其身后可能有上面的后台,还让她不要太过分。
如今一见,果然没有一般年轻人的浮躁,而且极为从容自然,看来刘霄的来历真的不简单了,让她对自己母亲的病多了那么一份儿信心。
刘霄手中转了一下笔,揉了揉手腕儿,没有看她们,而是继续一边写一边不紧不慢的说:“病人没有前来,来的最多算是病人的家属,既然病人的家属都不着急,作为一个医生莫非还着急?另外,你不用如此说话,你如果以为辱我医术就能让我生气的话,我只能说你还太天真;最后,管好你家的小孩儿,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儿少插嘴;顶着一头杂毛的小孩儿,你以为你说话是在帮你姨?可惜你只是在打乱她的下马威,把她营造的那狗屁气场消弭得一干二净;你真乖,等下叔叔给你买根棒棒糖去。”
“你!保镖!给我打断他的腿儿!”金发女孩儿恼怒道。
站在刘霄身后墙角的保镖闻言踏前一步。
“嘭!”
一声闷响,刘霄屁股下的椅子宛如移形换影一般出现在保镖面前,直接把他狠狠的顶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楼层都好像因为这一声闷响而轻微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