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花海之中的躁动不同,六方棱形塔最高处,室内坐着三位风情万种的女子,虽不说倾国,但至少这儿随便出去一位女子都能倾城。
在这高塔之上,一眼便可望尽这苍穹,俯视这辽阔天地。
“安歌,你知晓盗窃蛊虫一事是何人所为?”
冰蝉美眸看向她的义女秦安歌,疑惑的问道。
“蝉姨,在这守卫缜密的花满楼之内,能将日夜轮替的守卫们视若无睹的有几人?倩姐姐,你来说。”
秦安歌反问,满脸笑颜。
丫鬟小倩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三人。”
“哪三人?”秦安歌继而问着小倩。
“冰主与小姐,还有身为贴身侍卫的我。”
一席话语从丫鬟小倩口中传出,回响在这室内。
“蝉姨,这盗窃蛊虫之事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少女起身,站立于窗口,望着这无尽苍穹,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少女不知为何身为楼主的美妇人要这般做,她想不明白,落下这个罪名,之后被有心人察觉,那么,美妇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对少女来说,这有一点自讨苦吃的感觉。
三人之中,只有冰蝉外出一个月,其他人均没有外出过,在这森严的守卫里,想要外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然,也不会有人会将蛊虫藏起来,常年培养蛊虫的这些女子,对蛊虫的气息有着敏锐的感知,只要那丢失的蛊虫还在这花满楼,那一定会被翻找出来。
所以,蛊虫定然是被外出之人带出。
而蛊虫被发现时,蛊虫早已不见,恐怕是有了解蛊虫气息特性之人故意留下一丝气息,让其气息随着时间消散,最后再被忙碌其中的女子们发觉,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盗窃出来。
冰蝉身为负责蛊虫培养的掌事人,想要用这蛊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敢问这百花洲,哪一人能阻拦。不过又是为何冒着天大的罪名,大费周章的将蛊虫盗窃出来,这其中的缘由他人定然不知。
可,处在冰蝉身边的秦安歌却是知晓,连同那贴身丫鬟小倩也是如此。
没有人会将盗窃的嫌疑转到冰蝉的身上,这是所有人都一致认可的,也正因为如此,冰蝉才会想到这一计谋,一切所为就是为了拔出处在暗中,那比荆棘篱笆更加剧毒的利齿。
这一棋就是为了将军,将那些搅起动荡之人的军。
既然平日里,他们不曾露出尾巴,冰蝉就决定主动出击,冒着大风险,下这一步生死棋,给他们按上子乌须有的罪名,斩草除根,灭之而后快。
现在,冰蝉要做的就是,将事情闹大,然后在自己未暴露之前,将那人揪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冰蝉一度怀疑上面有人也在掺和反叛之事,以便现在连同上面的人也都不能告诉,只身一人承担。
秦安歌从小脑袋瓜子就好使,在花海之中,冰蝉一开口,心里头就有了个大概,暗中配合冰蝉将事情闹大,可这也让秦安歌担忧冰蝉的安危,但她却相信她的义母,选择帮助冰蝉。
冰蝉从未做没有把握之事,深知她的秦安歌不是明白的很吗?
只有事情闹大,暗处之人才会暴露马脚,无痛无痒的盗窃蛊虫,根本起不到一丁点儿作用。
不成功便成仁,冰蝉在赌,用自己后半生的一切在赌,赌的只是那一丝可能,一丝能将这动荡之人彻彻底底斩灭的可能。
处在南方百花洲,冰蝉内心明了,如果让那些反叛男子成功推翻她们的统治,接下来,她们所面对的是无边无垠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