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嗔狂的粗犷大汉退开数步,亮出长刀,刀刃直迫卓靖。
亓长安对程云汉来说,就是他的一切。
当初在青楼看见他那番摆弄姿色的场景,心中就已定下誓言,要护他一世无恙,堂堂正正的作为七尺男儿生活在这方天地中,而卓靖那言语利刃却是正巧深深刺入这粗犷大汉的心尖,以至于现在的粗犷大汉失了心智,将学府的威名抛之脑后,妄图对卓靖动手。
“云汉哥哥,莫要自寻死路呀。”
花衣男子眯着丹凤眼,妩媚的朝程云汉说道。
花衣男子口中虽是说的温和,但肢体上可不是那般,只见花衣男子一把夺过黄让的佩刀,身形一闪而过,将直迫高大冷峻男子的长刀击打的偏离而去,空气中亮起一簇刹那而灭的火光。
“罢了,只好再多斩一人。”
程云汉发出一声叹息。
不远处的一行汉子看见情况不对,也是纷纷上前,顿时,肃杀之气冲着花衣男子而去。
“诸位哥哥,下手轻点,伦家受不住呀。”
花衣男子腻歪着嗓子,耍弄着黄让的花纹长刀。
卓靖在一旁完全没有上去帮忙的架势,而是自顾自的坐在那,紧紧皱着浓眉,冷峻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黄让见竺清音要一个人挑这上百人,不禁朝着卓靖露出担忧之色,有点紧张的问道,“你这兄弟顶的住吗?”
“不知道,但清音如果在此丢了性命,那也说明他不过如此而已。”
卓靖看似对花衣男子一点不上心,但只有他知道,竺清音很强,强到离谱,是他们三人中最强的一位。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场景,一身穿花衣的持剑少年周围躺着十来位双鬓稍稍发白的中年人,皆是衣衫褴褛,口中不停的哭哀着话语。
花衣少年此刻就是一凶神剑客,但一旁的看戏的人又说道,‘清音真不愧是百年难见的奇才,不仅各类长刀耍的厉害,就连未曾练过的剑招都使得惟妙惟肖,就是可惜了,不喜女色喜男色。’
‘哎,莫要再提,别被清音听了去。’
‘是啊,咱们还是要离他远点,殊不知那天被他强占了去。’
一阵流言飞语从那看戏的人群中传出,花衣少年断然是听了进去,但这又如何,花衣少年只是简单的瞥了一眼,收剑入鞘,淡然的离去。
‘不好,清音看了我一眼,看来晚上我得关紧房门,免得遭受无妄之灾,这十来位修剑的先生都不是清音的一合之敌,更别说我这刚入门的弟子了,哎,真希望我娘能把我生养的丑陋一些。’
人群之中一位眼睛小,嘴唇厚重的臃肿少年抖着脸上的油腻肥肉,心惊胆战的拍着那硕大的胸脯说道。
年少的竺清音就有大败十来位修剑先生的实力,那么如今这个时候,面对这上百飞贼蛮夷,是不是也能如同探囊取物般的大败他们呢?卓靖在一旁很是期待。
而处在暗处的俊秀少年此时握紧了双拳,打算立马冲出去帮花衣男子的忙,这一人挑百人,对于俊秀少年来说,实在是不曾听闻。
在每个人暗想之时,花衣少年步踩清风,游离在飞沙黄尘中,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挥起花纹长刀,将许多上身裸露的汉子击翻在地,空气中也弥漫着些许腥味。
这花衣男子怎么会这么强,那群汉子皆是这般想,自己这方不断的倒下,而反之,花衣男子的花衣裳都未曾沾染一丝血色,实属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