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与原主角团队“隔离”后,展逸川等人回到市长办公室。
“你们成功抵达宫殿区了?”
市长以为他们是正常返回的,没想过众人才刚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
“那东西追来了,我们不是对手,用了‘瞬移’的底牌才平安回来。”
“什么?它之前还在沙漠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宫殿区域?”
那东西的行进模式显然不完全被“地形”限制,它似乎能看到空间彼此折叠的力场,从而行走在第二“位面”,快速穿过异界里的不同区域。
而且,随着展逸川对力量的掌控加深,那东西对制作人位置的判断似乎也更加准确,它和制作人遭遇的频率显然比游戏初期要高得多。
“就如同我定位力量一般,那东西似乎也有定位我的办法。我的力量越强,我们彼此找到对方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且,我觉得它和我体内的力量似乎属于同一个源头,我放出的蓝火没办法伤害到它,被它以近似于吸收的形式化解了。我们力量的颜色也相近,只是深浅不同……”
展逸川查看腕表,不知不觉间腕表已经铺满了第二层蓝光,而孔洞中正有第三种蓝色的光线在向外试探。
“就是这个,它身上散发出的光和这个孔洞里的一样,比我现在表盘上的要深一点。我推断,我们的力量属于同源,而我现在的等级比它要低,所以我伤不到它,而它能伤到我。”
“但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艾伦他们的子弹可以对那东西造成影响,艾伦他们是‘普通人’,不会法术,为何他们的子弹反而可以干扰到那东西的行动?我与公冶鹄平的法术却完全不起作用呢?”
公冶鹄平回忆自己与那名女子正面交锋的情景,描述道:“我当时不断祭符,每一张都生效了,我唤了火、冰还有雷电,但这些力量全部直接穿透那个女人的身体,仿佛我和它处在两个不同的时空。而客户的法术则是被它吸收……师父,到底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结果?”
一直在边上沉默地听两人讲解现场的公冶雁来发出一声叹息,纸人的手环抱在胸前,看起来颇为焦虑。
“……唉……”
“师父你倒是吭声啊?有什么话直接说,别再卖关子了。”
急性子公冶鹄平等不及,催促自己的师父快点给个说法。后者竟然没像平常那样对他拳脚相加,而是又叹了一口气。
市长与展逸川对视一眼,他们都感到强烈的不安,仿佛接下来公冶雁来将告知众人某个决定生死的秘密。
陈思虞和丽罗也忍不住询问公冶雁来,请大天师告诉小队真相。
被众人连番催促后,公冶雁来慢慢飘到高处,展开四肢,终于决定开腔,但他的第一句话,却是一句提前的预警:“展逸川,出去以后,如果再有东西追杀你,我们公冶门下,绝对不会再插手。你怪老头子无情也好,冷血也罢,这事儿我们绝对不会再管了。”
公冶鹄平呆住,老头子这么急着撇清关系,难不成……?
“熊崽子你应该也猜到了,你这位客户体内的力量源头,有九成可能性,就是我们这些老一辈一直还没参透的‘阴极之力’,也就是前阵子那本笔记中提到的负波。”
“……”
展逸川听到这句话,竟然并不觉得惊讶,心中的忐忑反倒平息了些许。
“所以呢?”公冶鹄平语气不善,对自己师父突然“不相往来”的决断,非常不悦。
“所以我们管不得。”
“公冶大天师,为什么管不得啊!难不成展帅还是什么恶魔转世,未来要毁天灭地不成?”
丽罗抓住纸人的一条腿,想把公冶雁来拉低一些,仿佛这样做便能使他和众人的情感距离有所减短,激发出他的“同情心”。
但公冶雁来显然不愿意再和他们有过于亲密的关系,依然浮在原地,没有半点变化。
“接下来这些话我本不该说的,但我们能有今日这番际遇,便是有缘,我这徒弟和你们的缘分不浅,作为他的师父,我自然也不能全然不顾这份情谊。”
公冶雁来说完这句,扭着纸人的身躯,看了公冶鹄平一眼,后者果然满脸煞气。
展逸川走到某天师身边,拍了拍他的背。某天师心中充斥着愧疚与不满,还带着一些尴尬,不好意思看制作人,便默默调整了站姿,望向办公室的窗外。
“啧……”
公冶雁来抬剑敲了自家徒弟一下,继续说道:“我可以向你解释,我为何会做这样的决定,也可以尽我所能,帮助你平安离开这个世界。但这也是我能做的全部,出去后,我公冶门人与你再无干系,但若有其他学者愿意帮你,我也不会阻止。”
“嗯。”
展逸川知道公冶雁来所说的“学者”,应该是其他的“神秘学主义者”,也即是类似他这样的天师或神父之类的人。
公冶雁来的语气坦荡,带有一股神奇的亲和力,即便他对自己下了“判决书”,展逸川也不觉得抵触,反而能心平气和地听进他的每一个词句。
真正的大坑开始挖了,不过出异界前这些事儿不会全解释清楚的,老展你继续半知半解一阵吧(o wo)
展逸川:原来我演的是美剧……现在才第一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