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勾兑”完毕,展逸川和公冶鹄平之间的“微妙”氛围逐渐“显露”。陈思虞本就对公冶鹄平不甚熟悉,在他们的影响下开始忍不住怀疑公冶鹄平的动机。
三人乘坐瑞德a线,回到a-10,进入瑞德塔宁中转区。
这个区域除去暗红的霉菌外,垂直墙面每间隔三米,就有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在循环播放艾森伯格的“艾森区”建设计划。
欢快的音乐,配合艾森伯格激情洋溢的演讲,放在现实世界,绝对是一个吸引人眼球的“洗脑”广告。
“亲爱的居民们!艾森区的建设正在紧锣密鼓地展开,新的地铁线路将串联博物馆、市政厅和警察局!让您更加便利地享受城市服务!艾森区四条线路的地铁站开放冠名权!只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就能让您的名字出现在地图上!详情请至塔宁区艾森伯格办公室咨询!地下铁,连接异界,连接我们的心!”
只听一遍,三人脑中就开始不断循环那节奏欢快的背景音乐。
因为处在监视下,展逸川与公冶鹄平不再主动讨论“游戏”相关的话题,而陈思虞还在认真思考如何拯救丽罗,也没有主动挑起对话。
瑞德塔宁区中转站在广告屏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徇烂多彩”,比起地下铁的其他区域,要明亮不少。
展逸川观察四周,确定摄像头仍在追踪他们后,开始按照剧本演出。
“我们先去找护照扫描仪吧。”——即便不能离开,也可以试试能否发现其他过关秘诀。
公冶鹄平表示:“现在找它干嘛?你不是想丢下丽罗先走吧?”——扫描仪中会不会有对付艾森伯格的办法呢?
陈思虞马上打断她:“展帅不是那种人!”
“得了,我开句玩笑都不行……”——虞美人“配合”得也太好了。
展逸川安抚陈思虞:“他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先去找扫描仪,看看是否有其他功能,也许会有别的办法解决眼下的难题。”
“对了,路上别老看那广告,免得耽搁时间。”——广告看久之后似乎会受影响,出现幻觉没办法分清敌人和队友。
“谁爱看那玩意儿……”——知道了,看久了肯定有坏处。
状况外的陈思虞点头:“我们快去找护照扫描仪。”
他们在中转区转了一大圈,终于在售票机的附近,找到一块印有两个大写字母“nj”的地砖。展逸川特意说明道:“这里有个特殊的地砖!”
然后他一脚踩上去,护照扫描仪随之升起。
展逸川和公冶鹄平都是高个子,再加上接近一米七的陈思虞,三人把护照扫描仪围得“密不透风”,导致监控室另一头的艾森伯格没办法看到扫描仪的屏幕。
他不断调整摄像头角度,都无法窥探扫描仪的细节,于是拿起电话,播了个号码。
“喂,是阿尔伯特秘书吗?”
“什么事?艾森伯格。”
“我想问一下,我能不能取得地下铁扫描仪的权限?嗯……我知道那是市长先生部署的仪器,但现在有些小虫闯入了我的地下铁……所以……”
“抱歉艾森伯格,市长说过,任何人都不能干扰扫描仪的正常运作。我们这里并未接到非法警报,所以一切正常使用都在保护范围内。”
“哦……好吧,感谢您的解答。”
艾森伯格放下电话,愤怒地拍桌,把边上的巨犬吓得后退几步。
“动不了机器的权限,我还不能进行正常铁路养护吗?……”
早些时候就完全清醒的丽罗,已经悄悄注视艾森伯格许久,看到他说完那句“狠话”,就从桌下拉住一个控制台。丽罗下意识喊出:“住手!”
艾森伯格听到叫喊,停下手中的动作,优雅地转过身。
“哎哟……我们的小虫子醒了~”
丽罗奋力挣扎,但椅子上的铁丝却越缩越紧。
“艾森伯格!我们不是闯入者,我们只是想搭乘地铁前往华来明市!”
艾森伯格眯眼,站起来走到丽罗身前。
“嗯哼……到华来明做什么?”
丽罗努力回想原著的剧情,决定把自己和杀人犯所崇拜的教派扯上关系:“去找降临教会的爱德森!我们想要入会!”
艾森伯格皱眉,不太相信她的话。
“爱德森……你确定?”
“对!他说过地下铁会有我们的教友帮助我们,你不会希望惹上麻烦的!”
地下铁的教友——艾森伯格摸着下巴,开始思考丽罗话语中的可能性。
“唔……既然想得到真神指引,那便先让真神选择他的信徒吧。”
艾森伯格回到座位前,摁下控制板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那是什么!”
“我不喜欢小虫子藏着小秘密,但我又无法干涉那该死市长的权限,只好用外力催促一下虫子们快点行动起来咯~你知道吗?如果他们之中有人愿意用自己的人头来交换你的性命,那我就会把剩下的人送上地铁,让你们前往华来明市。要想得到真神的垂青,首先得是个幸运儿,你说对吗?”
丽罗抑制不住愤怒,表情变得扭曲。
艾森伯格满意地继续监控画面,并搂住边上的巨犬,温柔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