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老妈说得对啊,女人不能信,漂亮的女人更不能信!叶帆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边愤愤的想到。
明天正好是周末,他趁着这个档口,赶紧搬到新家去,房东这里也打好了招呼,随时可以放行。
说起来他也没有太多行李要收拾。一些还没穿旧的衣服,一些还没有破洞的袜子和内裤,然后就是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除了这些,其他的东西他一律不想带。
床底下那些泡面啤酒,就留给蟑螂和耗子吧,剩下的衣服就拿到楼下捐衣箱,捐了吧。家里唯一的电器就是那台用了半年的电饭煲了。
“这电饭煲……”叶帆拿起来,似乎有些舍不得。
他还记得,刚来深港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和张雪都刚毕业,都没有什么钱,租下这屋子以后,两个人身上的钱加起来不到五百块。
过了半个月白水配馒头的日子,两人都受不了了。正巧附近来了辆献血车,叶开就去那献了300毫升的血,医护人员就送了他这个电饭煲。
他们就拿着电饭煲买了十斤大米,两瓶老干妈,又吃了半个月,直到张雪第一个工资发下来,两个人才活了过来。
他还记得,第一次用这个电饭煲做饭的时候,张雪死活不肯吃。看着他手上的针眼,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后累了,才含泪吃了两大碗米饭。
张雪第一个月发工资,两个人在留下馄饨铺美美的吃了一餐。那一餐吃的是真美啊,直到现在他也忘不了那个味道。
叶帆有些饿了,他想吃馄饨了,可是楼下那家馄饨铺都关了两个月了。
“干!人都走了,留着电饭煲干嘛?”叶帆想学电视剧里那样,把电饭煲狠狠地摔在地上,可是没下得去手,只能轻轻的把它放回原位“把你放在这留给下一任主人吧。”
“我怎么就把她弄丢了呢?”躺在床上,点起一支烟,叶帆心里有些惆怅。
二十多岁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级,也是一个男人最无能为力的年级。张雪是个好女孩,只是叶帆以前不明白。
掏出手机,给张雪打去电话,电话那头的关机提示已经变为了停机提示,显然她是不想被叶帆找到。
万一我搬家了,她找不到我怎么办?有那么一瞬间,叶帆一种不想离开这里的冲动。
他和张雪在这个屋子里充满期待的憧憬过他们的未来,也在这个屋子里发生过争吵。他们也有彼此的小情趣,张雪拿着吉他为叶帆伴奏,他就在一旁唱歌,一回头就是张雪满脸的笑。
一时间,叶帆居然被手里的烟熏到了眼睛,差点落下泪来“干,不想了不想了!早点睡觉明天搬家!”
一夜未眠,叶帆顶着个黑眼圈,洗漱过后拿着行李出了门。
半晌后,他又折了回来,拿起屋里的吉他,自言自语的说:“这把吉他还是带着吧,还值几个钱。”
随后叶帆把钥匙还给房东,打了个车前往新家。这是叶帆少有的几次打车,一般出门他都会选择公交,美名其曰是低碳环保,实际上就是穷抠门。
到了地方,一看表,居然要36块大洋!叶帆和司机扯皮半天,对方才答应把两块钱燃油费给他免了。临走之前司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他就没见过这么扣的!
到了新家,印萱儿帮着他收拾了房间,又陪他去买了些生活用品。等这些都做完了,就带着他去隔壁房东那串了个门。
这次房东阿姨和他丈夫都在,房东阿姨的丈夫姓宋,叫宋咎,是个四十来岁的北方汉子,同时也是名刑警。
谈话间,宋咎“无意”地透露,自己练过几年功夫,儿子和女儿在深港开了间武馆。还特意叮嘱自己,要好好照顾印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