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尸这个名字我印象很深,只依稀记得这东西的大致一个轮廓,鬼尸身材非常矮小,很瘦,弓着腰,手臂极长,能上跳下窜很是灵活,尤其在水中,更是锦上添花。当然,这个名字,是我瞎想出来的。
梦里的东西都是模糊不清的,但我始终忘不掉这东西带给我的恐惧的情景,吃人,吐头。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个梦,就是突然听到这个事情,脑袋瓜里就蹦出了这个景象。
那一天,市里开始重视这几个案子,并已经派了重案组的人下来调查,但重案组的警察,恰好又是黄浩雄的人,原本规定施工队在施工过程中无论挖到什么东西,都必须第一时间汇报,但下来勘探的人,收了黄浩雄的好处,这事也就作罢,来勘查的人,就以工地下无价值的参考汇报给了上面。
重案组的警察在现场拉起了巨大的现场保护,几个法医通过推断,死者应该是被某种野兽给直接咬断了头,隔壁村较靠山林,几年前就有黑熊出没过,不排除这种可能。
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重案组的警察请了几个蛙人下河寻找尸体,但始终都无果。就在警察都束手无策时,案子突然出现了一个转机,这个村里有一中年叫大牛,午饭过后和一朋友大力到下游河边去钓鱼,结果这一去都没有消息,今天一早,大牛的家人便到大力家里去打听,怎知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啥来,大牛的母亲怀疑他跟他儿子的失踪有关,便将他绑了起来,任凭如何都不肯说出大牛的下落。
于是在大牛母亲的指引下,警察来到了绑住大力的柴屋,这不问还好,一问吧,可把警察给吓了跳。
大牛和大力昨天下午相约来到河边捉鱼,大牛捞起一口河水就往嘴里送,大力忙劝阻“你个傻大个儿,还不丫赶紧吐出来,那上游流下来的水有多脏你还敢喝下去。”“怕啥子哟,难道还愁中毒不成,就是闹肚子了,拉一泡不就好了?”边说边往嘴里送水喝。大牛见劝说无果,也就罢,准备上河岸时,就听见“咯咯咯咯咯”的莫名其妙的声音,他定住了脚步,缓缓回过头去看,大牛突然身体萎缩了起来,身上慢慢变成黑紫色,两颗眼珠子都掉了出来,干起来像一具干巴巴的尸体。大力整个人都吓得坐在了地上,他和那鬼东西就对上眼了,他知道那鬼东西虽然没了眼珠,但知道在望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不远处的一头牛叫了一声,那鬼东西眼睛望向了牛的地方,直接就扑了上去,一把咬住牛鼻子。
大力一见状,拔腿就跑。跑出很远之外,就躲在一颗树后看着那鬼东西,那鬼东西很快便把那头牛给撕咬得七八烂,接着环顾了下四周,跳进了河里去。
这几个警察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摸不着头脑。于是重案组的警察便和几个法医去了河岸边的现场,果真在那里找到了一头被咬得烂七八糟的牛尸。
重案组带头的洪队长,人送外号八步神,意思是什么呢?只要在作案现场八步之内,准能被他给还原犯罪情景,接着立马破案,结案最准最快。
洪队名叫洪官,出身高官家族,罗东镇人,28岁的模样,白白净净,长相就和鹿晗差不多一样,连身高都已经185,年纪轻轻就已经被提拔到了重案组里,自从他进了重案组里之后,没有什么案子是他解决不了的。当然,局里都太依赖他,让很多人都开始懒散了起来。
洪官正好有个弟弟,就在局里的法医办里头,叫洪岩,两人长相基本一致,常常讨论案子,形影不离,头脑都异常的好。两个人各方面都很相像,美中不足的是弟弟经历了一场变故,所以变得沉默寡言。哥哥洪官喜欢让活人吐出事实,弟弟洪岩则喜欢让死人说出真相,弟弟对于死人的执着让人想不通,于是就干起了法医这个职业,两人配合天衣无缝。
“阿岩,你说,你相信那个叫大力的说的话么?”洪官瞥了下牛尸转身问洪岩。
洪岩抓起靠近脖子的牛尸块仔细检查了起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不知道这世界有多少秘密还没被发掘,但我知道,这次我们遇上难题了。”洪岩叹了口气说道“牛尸体血液已经呈紫黑色,说明当时一定是感染了什么猛毒,再加上这些啃咬的痕迹,很明显就是人为的,但我想不通的是,人类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把一头壮牛给咬烂?还有大力突然变成大牛所说的诡异形象,这是怎么回事?”
“哥,你看这些尸块。他带上了橡胶手套,拿起了其中一小块的牛尸给洪官看。
洪官眼一扫,就发现了上面的端倪“这颜色是怎么回事?”
“尸块和血液已呈紫黑色了,怕是感染上了什么猛毒。”接着他把那尸块给放进了证物袋里。
“这毒什么时候中的,你能查出来么?”洪官问。
洪岩继续寻找那些尸块有什么新发现,这让洪官吃了个闭门羹,心里暗骂了一声,但没法,他知道,弟弟一旦沉默,一般都是在思考问题。
“这种毒,是那怪物咬后中的。”没一会儿,洪岩盯着地上某一处东西。
洪官赶紧凑过去看,顺着洪岩的手指看去,那土上依稀有着几滴紫色粘稠液。
“这,该不会是嘴里的分泌物?”洪官一脸嫌弃捂着鼻子问。
洪岩接着从随身口袋里拿出了棉签,往那摊口水一沾,就收进了容置盒里。
“光凭这个,根本弄不清楚那怪物是什么。阿岩,你说,如果真像大力说的,大牛变成了他说的怪物,你说他怎么变?”洪官追问到。
洪岩没有理他,打开了他自己的工具箱,拿出里面的试管容器,走到了河边。弯下腰,采了一点水上来。
“你的意思是,大牛喝了这河的水导致的?”他挠了挠头问。
“不排除这可能,回去再说。还有,你把大牛直系亲属的唾液采集一下。”洪岩道。
“行,那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洪官说完,就叫人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便回局里去了。
“洪岩,怎样,检查出什么没?”洪官递了杯咖啡到洪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