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轩看清对方的剑招,展开太极剑法,沉着固守,无论多么凌厉的剑招,他都以太极剑法轻轻地化解掉。
这时只听台下议论之声四,众少年七嘴八舌的道:“这是什么破剑法,那么慢,会不会用剑呀,真丢人。”
这时庭轩已渐入佳境,起初没有临敌经验,不敢冒进,加之一年前也曾见过昆仑剑客用过这套剑法。现在庭轩已经由守转攻,加之对方内力不济,不懂得以气运剑,渐渐被庭轩玄妙的太极剑法压制住了。
表面看来,李自胜的长剑还能时不时地进攻,左突右击,实则已被一个巨大的光圈压制住,其中的煎熬,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台下的昆仑弟子有的还在喝彩。坐在椅子上的司徒剑南,微微点了一下头。
这时台上的李自胜已经被庭轩的剑招压得透不过气来,剑法已然没了章法,也根本无法突破这无形的光圈。气急败坏的他,大吼一声“气冠三清”,使足全力使出这一招,想扭转败局。这那里是庭轩一年前见到的“气冠三清”,无论是招形还是力道上都不像,心想他还没练成。
庭轩早已看出他这“怪招”,已使足全力,用力过猛,下盘必然空虚。一侧身飞起就是一招心意十二形拳中的“旋风脚”,正中李自胜的腰眼,“砰”的一声李自胜结结实实摔在台上。
庭轩一看,担心李自胜的安危,赶忙要上前去扶起他。他刚要俯身去扶,突然眼前一道寒光直射向自己的咽喉,如此近距离纵是一流高手怕也是很难避开,在千钧一发之际,庭轩丹田内一股劲力迅速扩散到四肢,这时他脸上紫霞一闪,身子一转,如旋风般跃到空中,可是还稍慢了一点,右臂已被银梭划了口子,鲜血直流。庭轩身体刚落到台上,左手刚要按住右臂口处。又是道寒光激射过来,庭轩已有了准备,纵身后跃,躲过这一击,可是身体已落地。
庭轩看了一眼伤口还在沽沽流血,怒气顿生,握紧手中长剑,脸上紫光又现,就要再跃到台上撕杀。只听到一声“昆仑李自胜胜”,只见台上李自胜捂着左腰,慢慢爬起,看样子刚才庭轩那一脚,他也受伤不轻。
李自胜狠狠瞪了庭轩一眼,强忍疼痛得意笑了一下,庭轩也无可奈何,只好手捂着伤口退回了本队中,室友们小声耳语都骂李自胜卑鄙无耻。
一会儿,一名黑衣仆人送来金疮药,检查庭轩伤口,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庭轩坚持要继续观战,就没有回房间休息。庭轩心想,今天是大开眼界了,八大派系的弟子轮番上场,场上比试可不像同门较艺,完全是以命相搏,这一天的比试,竞有几人断臂断腿,几乎场场都有挂彩的,场面十分血腥。坐在椅子上的惊云谷的九位首脑竞视若无睹,也不吭声,只有毕总管不时与严谷主耳语,对场上的比试指指点点。更让庭轩疑惑的是,似乎各派的弟子都事先有所准备,无不与对手殊死相搏,只有武、少林派系的弟子在场上动起手来显得捉襟见肘,无所适从。
这场惊云谷的武艺大考足足进行了两天,到了第二天傍晚才结束。大部分弟子都在这场比试中不同程度的受了伤,重伤者有十几名,有两名功力较弱的弟子,竞命丧当场,场面十分惨烈。众少年各自暗暗心惊,大多数少年比武前豪气干云的气魄,早就被吓没了。胜场最多的是毕总管的峨嵋门下和何全智的昆仑门下,败场最多的是行破和尚的少林门下和司徒剑南的武当门下。少林派弟子受伤的最多,大概是少林派本就不以剑术见长。不可思意是武当弟子竞一场未胜,更为奇怪的是竞无一人受重伤。
少年们看着比武台上的斑斑血迹,各怀心事。这时,毕总管站起,一幅笑容可掬的表情,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惨象,慢条斯理的道:“严谷主百忙中回到谷中,观摩了一下众弟子的武功,他老人家非常满意,下令重赏比武中的获胜者。虽然我说过同门比试点到即止,但我们毕竟是为皇上选拔出类拔萃的剑士,兵刃无眼,受伤流血也实属无奈。所以众弟子日后一定要刻苦练功,明年大考每个人都更上一层楼,他日为天子所用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庭轩思绪万千,和几位垂头丧气的室友回到了院中,大家虽没有太多的交流,却也感到了人人自危。晚饭后,庭轩照例还是修习“太乙修真感应诀”的心法,加之结合武当派的内家玄功,这一年来获益良多。庭轩功行一周天,感到浑身上下、奇经八脉说不出的畅快,精神为之一振。
天色不早,庭轩上床睡觉,宽衣解带后躺在床上,正好碰到左臂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回想昨日的惨败,心里万分的不服气,还好他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庭轩回想这两天的比武过程总感觉怪怪的,首先为什么所有的弟子都比试剑法?还有就是,坐在椅子上惊云谷的众首脑总给自己不安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