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n通往燕京的火车上,硬座区。充满了各种味道:泡面味、汗臭味、还有臭袜子味。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刺耳的小孩哭声和大人哄孩子睡觉的声音,一群伪政治家在那高谈国家政策,简称吹牛逼……当然还有推销各种产品的,卖水果盒饭的。这样的环境下,薛兰似乎不为所动,仍然专心的捧着一看着。
薛兰作为小镇上第一个考上bj大学的学生,家境贫寒,父亲前几年不幸得病去世,和母亲相依为命。学校考虑到她的情况给免了部分学费,快开学了,她就带着乡亲们募捐的几千块钱学费生活费,想提前来到燕京找份兼职,缓解点生活压力。
第一次离开家乡,坐火车,还是30多个小时的硬座。刚开始她有点不适应,还好她旁边坐着一个面相和蔼的中年妇人,主动和她说话唠嗑,毕竟两天一夜的旅途,有个人说说话还是好的。薛兰将自己去燕京上大学,学校免学费,甚至乡亲们捐款的事都告诉了她。毕竟涉世未深的姑娘,人心隔肚皮,这个社会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单纯美好。
这会已是深夜,离北京只有一两站了。妇人将包托给薛兰看着,自己去洗手间。一路上两人都是这么互相照看对方的行李。薛兰闲着无聊,翻着本杂志看着。这时,妇人回来了,笑呵呵的对薛兰说:
“小兰啊,快到燕京了,你也去方便下吧,马上到城南站了,待会人多!”
薛兰点点头,将随身包裹放在坐位上,起身去了洗手间。
薛兰刚进洗手间,这时,广播提示城南站到了,本来就拥挤的车厢,一时间嘈杂起来。那妇人抬头张望了下,眼神一阵闪烁,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挎着薛兰那个布包裹,混在人群中下了火车。
薛兰上完厕所,洗了把脸,回来时傻眼了,妇人不见了踪影,座位空荡荡的,自己那个包裹也不见了。这可怎么办?自己所有的钱财都在那个包里,顿时有些懵了。正焦急间,透过窗口看见那妇人脚步匆匆,挎着自己的包走进了安检门。当下也不管还有一站才到燕京,冲下了火车。不只是钱,自己的身份证、入学通知书也在那个包里,如果没了,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人太多了,等薛兰出了安检门,那中年妇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出了火车站,外边熙熙攘攘的都是刚下车或者来接人的小车,无助的薛兰小声抽泣起来,红了眼圈。
都怪自己太傻了,对第一次见的陌生人就这么相信,自己只知道那个妇人自称为萍姐,有个女儿在北京,其他的一无所知,这下好了,什么都没了!兜里就剩几十块钱,和一个老式的诺基亚手机,都夜里十一、二点了,自己该去哪里。薛兰看着周围繁华的陌生的环境,一阵风吹来,虽是八月份的天,却也感到一阵寒意。
薛兰在街头走着,行人也越来越少,街头一个烧烤摊,一群人正在吃着烧烤。其中一人长着龅牙,大口着喝着扎啤,醉醺醺的,对周围几个人说着什么。
“嗨,真td没用,我还以为那俩人有多厉害的,整天就知道吹牛逼,连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
“龅牙哥,小声点,传到别人耳朵里就不好了!”其中一个小弟,似乎还没有喝醉,小声的对那龅牙说着。
龅牙也自知失言,不在吭声,打不过归打不过,那俩人动动小手指都能捏死自己。刚才从树林跑出来,黄毛将逸秋逸轩送回了宋家,宋子元屁股疼去枫湖宾馆休息了,龅牙栓子等人跑出来吃个烧烤。
龅牙打个酒嗝儿,斜眼看到一个清秀的小姑娘,眼圈红红的走过烧烤摊。穿的虽然有点土气,身材还是挺好,尤其是那小屁股挺翘挺翘的。一时间色心大起,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薛兰也注意到了这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离开,没想到被人一把抓住。
“你要干什么?”薛兰有点害怕,还有点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