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我没有夸他,我只是陈述事实,长得好看又不是错。”兜帽下娜娜嘟起嘴。
“你也闭嘴。”
“嘁。”
“主人,前面就是目的地了哦。”旺财指了指,拉着绳子,禁止进入的房屋,绳子外站了许多人正往里面张望,两个治安官揽住人群,里面还有不少治安官在忙碌。
旺财熟门熟路的开路,靠着自己体积略大的身体在人群里开道,被挤开的人们纷纷不悦的瞪出去,就看到胖胖少年身后跟着的男人,神情淡漠,嘴角若有似无的冷笑,看起来就很不好惹。让那些想要喷出口的谩骂吞了回去,而走在三人行里最后的是一名女性,哪怕披着斗篷,浑身只露出下巴和双脚也能猜出是一名极漂亮的美人。
领头的治安官转头正看到旺财拉高麻绳,那个身材修长精壮的男人气定神闲的跨过警戒线走进来,他把记录夹用力合上。
这些看热闹的人不知道绳子是不可以越过的吗?
治安官怒气冲冲的走近,恰好看到卢卡身后走出来的娜娜。皱成一团的五官立刻由阴转晴,硬生生扯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太好了,终于等来了黑帽子,我打了好多次报告,终于把你们盼来了。”亲切的想要握娜娜的手表示欢迎,还没碰到黑色斗篷半块衣料就被一张羊皮纸横插进来。
治安官凑近来看,羊皮纸上写着猎魔人的信息,以及“羊会”的徽章。
“这位才是猎魔人啦,治安官。”旺财指了指身边的卢卡,卢卡冲治安官点了点头,收回了羊皮纸。
“啊啊啊,恕我眼拙,请问猎魔人先生怎么称呼?”
“本名不方便告知,代号——”
娜娜想估计是什么编号,或者自己名字里的其中一个字母。
“k。”
“噗!”娜娜小声笑了出来。
卢卡目不斜视开始问起案件细节,猎魔人来了基本上就代表案件归他们所管了,这不是正常人能够解决的事情,治安官放心的把手里的资料交给卢卡,内心暗喜终于把烫手山芋丢出去了。这样一来,案子能不能破,会不会搞砸,都不是自己的责任。
“喂,为什么他明明叫卢卡,代号是k啊?”娜娜小声问旺财。
旺财也同样凑过来小声和她解释:“因为主人不喜欢留下个人信息,所以平时连斗篷都不爱穿。”
娜娜举起自己的袍角,等到了旺财肯定的点头。
“这件斗篷有什么特别吗?”
“当然。”旺财指了肩膀处的银线绣着的徽章:“这个是‘羊会’的徽章,所以民间也叫‘羊会’猎魔人为‘黑帽子’,他们看你穿着这件斗篷才以为你是猎魔人。”
娜娜看了看那个羊羔扛着十字架的标志,又问:“那他为什么自己不穿?”
“都说了主人不喜欢留下个人信息,穿上这件斗篷,不就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谁了嘛。”旺财一脸“你好笨”的表情。
“那他干嘛给我穿?”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愿意穿衣服。”
“我没穿吗,这裙子不是衣服吗?”娜娜扯了扯旺财脸颊,手感很好。
“你这样的,在普通人来看基本就是没有穿嘛,不要捏我脸啦。”
娜娜撅了一下嘴,长裙不方便行走,胸衣勒人,她毫不怀疑若自己再多穿两天,那么她将会成为第一个被胸衣杀死的窝囊魅魔。
“跟上来。”卢卡扫了他们一眼,率先走进现场。
娜娜这才松手和旺财走进去,刚一进门浓烈的血腥味争先恐后的撞进鼻腔里,娜娜捂着口鼻又是一副马上就要吐出来的样子。
“喂喂,大小姐别吐在这里,现场还没有彻底检查完,你站到外面去。”卢卡头也不回的指了指门口,娜娜马上转身,一秒也不想多呆的冲出门。
“别离我太远。”卢卡又补了一句。
娜娜果然在门口处停了下来,靠在墙边站好。
目睹了这一切的治安官向卢卡投来一个猥琐的眼神,卢卡无语,想解释这只是因为契约不能离开太远,又觉得没有必要,于是便不再管,专心的研究起现场。
角落里坐着个哭哭啼啼的男人,看起窝囊又可怜。治安官顺着卢卡的眼神看过去,立刻招呼两个治安官把男人架起来拽到眼前。
“这就是报案人,也是本案目前的唯一嫌疑人。”
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肿成两团,卢卡甚至不能确定他究竟有没有抬眼看自己。
“从报案开始就一直在哭,根本停不下来。”其中一个治安官解释道,又戳了戳男人:“来,把你刚才说的过程再给大人说一遍。”
于是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卢卡勉强从男人颠三倒四的叙述中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和酒馆里情侣说的大体上一致,基本可以判断那个漂亮女人也就是死着是一只魅魔。
卢卡路过哭泣不止的男人,来到卧室,敞开的门里望进去一眼就看得到同样敞开胸膛的女人,屋外娜娜正试图用不掀兜帽的情况下打量街道上的送鱼的推车,卢卡不懂那种腥臭的东西哪里好看,不过娜娜捂着鼻子似乎还挺有兴趣。
屋里屋外,两只魅魔,画面过于过于诡异,以至于他发呆到男人惊恐的尖叫在身后响起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