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机关术!怎么可能?”张平安声音几乎见了鬼一般。只见他在原地不停的喘着粗气,脸色苍白,额上渗出了丝丝汗珠,面颊上一道不正常的红晕浮现出来。
“哼哼,这墓本来就是号称天下第一机关的‘墨家’建造的,有什么不可能的。”
徐长老却身形一飘,从石台处轻轻的落到了紫景峰原本站立之处,没有丝毫的停顿,就幽灵一般的倒转过身子,又把面孔朝向了他,脸上原本的木然之色,已完全褪去,只剩下满脸傲然,眼中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看到张平安现在的模样,种种这一切都已说明,刚才那种诡异身法,已透支了他大部分的体力,很可能他已经不能再使出相同的技巧了。到那时还不是自己想怎么炮制,都随自己意思了。
“呼”,张平安深深出了一口气。手脚抖动了一下,想借此让自己身体尽量放松,以减轻刚才使用五行步法加轻身术对肌肉造成的重大负荷,如今的他,只能抓紧一切机会,让自己多恢复一些体力,好在下一轮搏斗中,多有几分获胜的希望。
想到这里,张平安又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只不过这匕首看起来比普通的匕首宽厚了许多,在昏暗的地室中仅有地上几只火把的亮光照射下,却似一汪清水般闪闪发光,一看就很锋利的样子。
徐长老把这一切看进眼里,似乎对这匕首也有些忌惮,盯住匕首看了半响,却没有急着上前抢攻,神色忽然变得和蔼起来。用温和的声音劝道:
“平安,看来这几年你在传功阁学到了不少啊,你对武学的悟性也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不过你认为还能像上一次那么走运,能再次从我的掌下逃脱掉吗?你刚才使用的步法确实很神奇,但你似乎并没有修炼内力,光从体力上看,你已经无力支撑这步法的施展了。还是乖乖的投降吧!只要你把这步法秘籍给我,再发誓永远不对外人说起今日之事,我也不是不能放过你的。”
徐长老如同变戏法一般的态度大转,让张平安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着地上三具冰冷尸体,还有那死活不知的紫景峰。现在居然又语重心长的劝自己束手待毙,真让自己不知说些什么好,难道他真以为自己会在这生死关头突然头脑发晕,上这种低级的大当?
张平安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没言语一句,只用手中的匕首,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眼神冷漠盯住徐长老,这神情已经把要死战到底的意思都表明了。
见此情形,徐长老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蹦跳了几下,看到张平安根本不理会自己的劝说,反而用眼神挑衅,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
“不知好歹!”
徐长老猛然向前大跨了一步,嘴中又接着狠狠喊道:“玄阴爪!”
随着话音刚落,徐长老身上猛然爆了一股威压出来,这股威压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越刮越大,并且向四周不停的扩散开来,充斥着整个地室,就连地上闪烁的火把也被吹的呼呼摇曳开来。
张平安见此情形,一脸的惊慌之色,急忙倒退了两步,和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才把手中的匕首横在身前,又舞成一小片寒光,挡住了徐长老的去路。
徐长老脸上狞笑了一下,一双手掌突然出手,闪电般的伸出两指夹住抓住了刃口,猛一发力,将匕首扣的死死的。
对面的张平安似乎知道不妙,用力把匕首望回猛扯了几下,但在徐长老手掌的控制之下,哪又能动弹分毫,看来只是白费力气罢了。
徐长老心中有了几分得意,单手猛然使出了十成的功力,把匕首往身边一拉,想把张平安从对面硬给拽过来,然后再亲手制住。
突然却觉得手中轻飘飘的,恍若无物。
他大吃一惊,尚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觉的咽喉前数寸处,突然爆出撕裂空气的尖锐之声,似乎有一件尖细的物体,以出乎意料的速度向他刺过来,东西还未到,那破击的气流,已让他的喉结处微微刺疼起来。
他来不及多想,身子一扭,头颅一下子倒向一边,身体打了个对折似得倾侧一旁,脖子也扭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企图避过这致命的一击。
多年来苦练出来的深厚功底,终于在此刻挥出了作用,徐长老只觉得脖子上微微一凉,那尖细的物体紧擦着颈椎骨飞了过去,似乎只是擦伤了一点皮肉,没有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躲过此招的同时,徐长老左手恶狠狠的向前一伸,冲着张平安心脏部位狠狠也刺了下去。
张平安却又一下子化成残影,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徐长老的致命一击。
徐长老站直以后,感到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他不由得摸了摸伤口之处,感到手上湿漉漉的,看来流出了不少的鲜血。
他急忙用两根手指封住了附近的血脉,才止住了流血。
徐长老抬头看去。只见张平安闪现到了不远处,居然双腿明显颤抖不已,此时也一脸不甘的瞪着他,显然对对方又逃过一劫,大不甘心。
他手中正提着一个圆筒形的物品,上方居然还有一个凹槽,整体上看上去有些古怪,上面还粘到些血迹,正是伤到了徐长老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匕首的剑柄。
徐长老神色阴冷,眼中充满了怒火,他对张平安这一而再的暗器,已忍无可忍,正想再伸出手掌时,却忽觉得自己右手似乎还抓的什么。
他低头一看,是一个无柄匕首,轻飘飘的,拿起来仔细一瞧,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匕首是空心的,看空心的大小形状,藏在其中的应该也如同自己常用的柳叶飞刀一般的暗器,这个匕首居然能分为上下两部分,下层居然还藏着一把用机括驱动的暗器,而就是这把暗器差点让自己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