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想要捂死她的时候留下的吗？</p>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他身体上残留的又是怎么回事？</p>
光是衣服蹭到的，怕是弧度不会那么完整。</p>
闻离正要去开口问他，却发现男人突然低了头，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p>
“我给你个孩子怎么样？”他咬上她的耳朵，“你能让我父凭子贵，管他姓江的、姓骆的、姓赵的，再也不看其他男人，只要我一个吗？”</p>
这就是他说的要给她一条命？</p>
闻离打了个寒颤，赶紧推开他。</p>
“不行！”她抬手将里衣摆在他的面前，“你先告诉我，这玩意儿怎么来的？”</p>
陆瓷看着她的眼睛潋滟生光，他问：“你真想知道？”</p>
红罗绸帐外灯火摇曳，飞火流沙。</p>
闻离像木头一般杵在床中央，看男人跪在枕头两侧，俯身将自己唇上的胭脂印到他的里衣和腹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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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发出震震惊雷声。</p>
她就不应该乱问的……</p>
陆瓷将衣裳重新穿好，一头墨黑的长发随意散在肩头，他去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p>
“你现在可以说了吗，你到底去宋羡屋里做什么了？”</p>
闻离还被他吓得惊魂未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将唇上的胭脂尽数在衣袖上抹去，伸手去地上捡本子。</p>
陆瓷：“你又看它做什么？”</p>
闻离头也不带抬的：“压压惊。”</p>
只要见过更凶猛的，其他的就是小儿科。</p>
陆瓷赧得连脖子都红了，他顾不上喝水，伸手便要去夺她手里的本子。</p>
却在手触及的时候，又给缩了回去。</p>
算了，让她看吧。</p>
“你还不打算说吗？从江公子怀里拿了钥匙去宋羡的屋内？你这般鬼鬼祟祟的，到底有什么预谋？”</p>
闻离：“……你说谁鬼鬼祟祟了，老娘那是大摇大摆进去的。”</p>
跟唐僧念经一样在她耳边叨叨叨，叨叨叨，还是想从她嘴里套消息。</p>
“你看到宋羡手上那个刻着彼岸花的金镯子了吗？”闻离抬手翻了一页。陆瓷的视线没忍住被她手下的动作吸引过去，偷偷瞄了一眼之后发现上面的画还真是没眼看。</p>
陆瓷重新去桌上拿茶杯喝茶。</p>
“我又不看她，我怎么知道宋羡带了什么首饰。”</p>
“真是可惜了。”闻离道。</p>
陆瓷：“可惜什么？我不看她戴金镯子还可惜？”</p>
他话说完，却发现女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p>
她盯着画本子看得正认真。</p>
没一会儿，陆瓷听见她说，“真是可惜了，前边那个将军身强力壮她不要，非要见脸起意爬墙文弱书生。你说爬墙就爬墙咯，又在破庙同文弱书生行苟且之事的时候还要回念起将军的好。这画得都是什么玩意儿，一点看头都没有。”</p>
陆瓷：“……”这怕不是江慈自己画的。自吹自擂也不要太过分。</p>
闻离扔掉书，抬头问他：“你方才问我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