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疆叫住了步子的下人眉头一皱,心里大骂今天不知碰了哪门子的邪。弓着腰走到了封疆前头,咳得话都说不清楚道:“咳咳,大人,咳咳,怎么,咳,了?”
封疆伸出未受伤的手将此人的衣服往下扯了扯,只见此人的胸口全是淤青。以多年的经验来看此人的创口并不是的一瞬间所至,看参差不齐的淤青定是长时间碰撞所致。只要此人不是傻子就不会任由疼痛肆虐而不闪避。
封疆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
那下人被封疆一点胸口一疼顿时呲牙咧嘴却不敢乱动,怕误伤了封疆。封疆更是觉的有事,松开了后那下人稍作休息才道:“今日早晨有两个巡城军匆匆闯进府中,抓着小人的衣领就往后院寻刘大人去了。这两人力气可…”
封疆未等他诉苦完道:“他们找刘晏何事?”
那下人道:“听说是北门有个小子闹事,好像还很年轻!”
封疆一听,脑门上顿时大汗冒出。一想起两人的性格都是不见血不收手的主后一阵叫苦。要是这革墨简直就是刘晏的复制品,前些年刚送到墨家。封疆与故友谈论的时候这家伙就闲不住的将一墨家弟子给打的满地找牙。
再后来封疆隔三差五的就被墨家在咸阳城的弟子传来信说这小子又闯了祸,不是将师兄弟打伤就是带着臭味相投的党羽将其他派别的房瓦给掀了。后来墨家长辈亲自出面,将其带入山中恪守自己,后又送宝剑“攻心”送他以起到警示作用封疆这才消停了几年。
但今日这小子与巡城军扛上了,再加上刘晏这个吃不得亏的主。这小子要养上几个月了。
“快,你速速去北门。告诉刘晏说这个小子是革墨!”
咸阳城,北门
小伙子抽了剑,仿佛是将自己的束缚也同那剑鞘一起扔了出去。容不的副将举剑反击就给他的盔甲上添上一道剑口。此时副将杀戮了无数人的巨剑显得笨重难耐,活脱将副将耗着。
这副将在军中多年,性格早就如爆竹一般。再加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当着这么多部下的面子将自己羞辱,他岂能容忍。
不顾袭来的剑锋,副将举剑直接披向这小伙子。小伙子不敢轻敌,赶忙将已出手的剑收了回来,往后急急略去。
“哼,你尽然出杀招!”
小伙子也恼了,双腿往后稳了稳,杀意四起。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多少军士,要是将此人杀了后逃脱不留下证据相比封疆哪里应该很好说。
“借刀一用!”
眼看小伙子忽然步伐加快,刘晏自认再不出手这副将在劫难逃。对旁边的那士卒一说后直接从马上飞掠而出。待这士卒反应过来时腰间的刀早就没了踪影。
小伙子若一道黑墨影一般,瞬间就到了副将身前,顺势出剑那副将眼看着剑尖在眼中不断放大却已无回天之力。
“噹!”
一声震荡音传出,小伙子一剑没有将副将封喉,而是披在了一把配刀之上。“遇不可瞬,不可力敌!”小伙子谨记师傅的这句教诲,见招数已空便速速向后退去。
定睛一看,来人一身黑色锦衣。一张年轻的却两鬓斑白的脸显得张狂中不缺沉稳。尤其是和自己像极了的微笑让小伙子有些忌惮。
刘晏见小伙子又开始笑了,嘴角一咧道:“小子,你是天生脸残废只会笑?”
这小伙子自认骂战还没输过,就当初被师傅关进黑屋子也足足骂了一天一夜逼得他老人家将自己放了出来。他笑的更欢道:“老头,我笑起来是美。你笑起来像是痴儿一般。一张老脸却非要学我强装微笑。你看看,东施效颦显得恶心至极。呦,怎么不笑了?是不是被我的才华折服了?可是你太老了,不然我还能收个徒弟。”
这小子一句一句的,刘晏连话都插不上。刘晏以为这个时代的人该是都张口成文的谦谦公子,但自从见了那章邯和这小子简直让刘晏大开眼界。
刘晏举了举刀指着这小子道:“你信不信我把你这张嘴切下来?”
那小子也不知是怎么了,见刘晏越生气却越乐,哈哈一笑道:“怎么?说不过就要动手?来啊,别说我欺负你。小心把你那老腰…”
这小子话没说完刘晏已经提刀而来,刘晏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听他在这里放屁。这小子身手真心不错,虽说刘晏只用了五成的速度但是也堪比当今一数一数的剑客了。
“好快!”
这小伙子心叹一声,不敢大意。剑身一横,往后急急退去。刘晏一直往前追,这小伙一直往后退。速度不必刘晏慢几分。
眼看就见碰到围观的军士,只见小伙子单脚用力身子往边上一撤,躲开了刘晏往刘晏身后而去。刘晏也瞬间止住了步伐,转身直接挥刀砍去。
“噹!”
又是一声震荡,两人同时看去只见对方身子都没转可是武器已经向后击去。
“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