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本是宽阔,随着吕不韦的一声高喝,瞬间无数黑影率先涌入里三匝外三匝将刘晏团团围住。
“这吕不韦召集了不少高手!”
刘晏皱眉扫视间便听外面车马宣明,百十号铁甲也应声而来,手掌长戈寒气闪闪,反射着太阳光芒耀的楼内亮的煞白。
站在吕不韦身旁那门客道“相国且慢,让他说完再斩也不迟!”
吕不韦长出一口浊气,冷静些许后慢慢坐了回去。摇了摇手示意后先到的黑衣人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谢相国。末将不此问,相国定不会将末将记住!”
“年轻人,你快说吧,我保不了你多久!”旁边站立门客道。
刘晏微微点头,将枪往怀里抱了抱道“相国大人既然唤此书为《吕氏春秋》,那便证明此书乃是相国呕心沥血之做。所以小人无能改之。换句话说,若是此书能改,那此书也该改了名字,若是改之人姓张,那此书便可唤做《张世春秋》!因为此书已不是相国大人的纯做!后人看到的不是相国的人所述!《吕氏春秋》为此一本,所以无人能改,正如无人能与相国大人的想法重合一般!”
刘晏就这一长段话构思已久,快语连珠瞬间便脱口而出。说的吕不韦与那门客一阵愣神,两人一座一站,稍有吃顿后吕不韦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大臂一挥道“退下!”
百十号铁甲应声收兵退下,屋中顿时一暗。
“你既已有所想,为何还要与本官卖关子?”
刘晏见吕不韦已经上钩了,便是做足了架子。吕不韦宿爱才子,刘晏此时信心已满,磨磨唧唧的将银枪背起后眉头微微上扬,踌躇满志的一笑道“所谓富贵险中求,末将想让相国大人记住末将!”
“好!说的好!赏,钱财官爵你欲何物?”
“末将谢过相国大人。但末将不为自己钱财官爵而来,末将但为一女子求得一身份!”
吕不韦嘴角上扬,为官数十载有余。所见之人若非求财,便是要官。但是这两者说白了都是和钱有关。但今日这位年轻的将军到是为了一女子求身份,有意思。
“不知你所求女子是何人?”
刘晏道“是末将的一妹妹,但是其身份低微,恐是男方不同意这门婚事!”
吕不韦却皱了眉头道“哦?大秦将军的妹妹,尽然还会有人不同意?”
刘晏哈哈一笑道“若是小人亲妹妹,那便是无人敢拒了。奈何其中多了些繁琐之事,所以末将只求得一个身份。一个配得上所有大秦境内男子的身份!”
吕不韦微微点头,挥了挥衣袖旁站门客顿时明了,从旁拿出一未著空简和笔墨放在了吕不韦旁侧的檀木茶桌上。
吕不韦提笔道“我书信一份,你拿去。我赐爵与你妹妹如何?但丑话言在前,女子有爵实为有违纲理,只得赐最末之爵!另外此事不可伸张,免得节外生枝!”
刘晏明白,在古代这个男权世界,女人从未有过身份,更别提此时的秦国。若是刘晏所想不错,莺玉可是秦国建国以来几百年间的第一个女爵。
思量间吕不韦已停笔封墨,将竹简交给门口且略作风干。细细端详这位年轻的将军,清秀的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张扬和自信。再看刚才舞动的一杆银枪,遇见闲情却依然不动之姿,定是个人才。若是能为己用,那手上又能多了个底牌。
“现在来说说你,不知小将军领兵多少?在何为官啊?”
刘晏大脑飞速一转,这老胖子要拉拢自己了啊。可是你自己也是秋后的蚂蚱罢了,跟着你恐怕要遭大殃了。
“末将领兵不到两千,此时也不知具体官职,只晓得听从大秦之命,四处领兵奔波罢了!”
吕不韦一皱眉,思量这人看起来灵气十足,可这脑子却很是木讷。招揽之意已经明了,莫非是看不上我?
可笑,在这大秦境内,还有何人能官权高于本官?
“哦?小将军可愿入我账下,封爵大良造,拨兵一万你可愿意?”
刘晏听后,心里明白,装个糊涂。顺势单膝跪地冲着吕不韦一拜“末将谢相国大人厚爱,日后定为我大秦帝国肝脑涂地,誓死效忠!”
吕不韦这才听懂,这小子不是不想当官,是怕我给的不够啊。看这架势,该是直接冲着王上去的,野心不小。但依旧是个为驯烈马罢了,也好,先扔给他点好处稳住看看效果。大秦马上就会有一场动荡,先试试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