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泗河县令今夜放弃了八抬大轿,拖着近两百斤的身子一路气喘吁吁的随县尉匆匆来到了醉花楼中。远远便看见醉花楼火光冲天,骑兵已经里三匝外三匝的将醉花楼围的水泄不通。在仔细看那些骑兵各个净胜抖擞,手中长戈寒气肆意,胯下宝马嘶鸣不断,怎是简简单单威猛两字便可概括。
“我说县尉,这我看像是一个套等着咱两往里钻呢!”县令停下了脚步,再不愿上前。
瘦杆子县尉皱着眉头,满脸松皮顿时都皱着了一起,像个褶皮狗一般摇了摇头道“看这样子,定是逃不脱了。不管是不是套,咱两都要闯一闯。再说咋们与这将军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又何必呢?”
县令点了点头道“有理,走吧!”
“站住,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两人刚走至醉花楼门前,便被一骑兵拦住,长戈就打在眼前三寸前,吓得县令冷汗直冒。
到是县尉激灵一点,笑了笑道“此乃泗河县令,我是县尉。听闻将军在此,特来迎接!”
那骑兵斜眼看了两人一眼,将长戈收起,再不言语催马巡逻去了。县尉赶忙从后轻推县令一把,两人一起走进了醉花楼中。醉花楼一楼大厅里被关着的人见到县令,都认定是救星来了,尤其是刚才那胖子,直接嚎啕大哭着往县令怀里扑去。
殷江冷哼一声,宝剑出鞘,直接刺向那胖子。殷江可是没刘晏那么好心,这官员杀不得,布衣百姓杀了便杀了,仗着自己老子是大将军这家伙可没少杀人。今日见这胖子此般模样,早就动了杀心。
那胖子本想躲闪,可是殷江剑之快怎能让他躲闪,瞬间剑入剑出,那胖子便一命呜呼,“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鲜血四溅。殷江冷哼一声,踩着尸体用此人衣服将剑上鲜血擦拭干净。
大厅众人见出了人命,顿时惊恐万分,尖叫着想跑。而县令也吓得不轻,他怎能想到此人竟敢当着自己的面就把人给杀了。场面一度失控,刘晏留在一楼的士卒怎么恐吓已于事无补,众人像疯了一样往外涌。
“谁若再动,杀无赦!”这一声若狮吼一般,声音极大,一下子便喝住了楼下众人都不由向二楼望去。却见是刘晏伸出了个头往下看了一眼便又走了。众人便再不敢妄动,只能将希望寄托给县令了。
随后从二楼下来一人,走到县令面前对着楼上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县令大人,将军有请楼上一叙!”随后也不由县令分说,假意扶持县令将县令架上了二楼。
县令一上楼,就见躲在人群之中的老鸨拿着手绢捂着脸哭哭啼啼的就向着县令跑去。边跑边道“大人,你可来了,快来管管这些无理的蛮子啊!”
其实这老鸨放在秦朝也算是个美人,只不过是刘晏不懂怜香惜玉罢了,老是老了点,但风韵犹存。县令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定然是禁不住这老鸨楚楚可怜的哭闹。满露尴尬的搂着老鸨不知该说什么。
县尉知道此时定不能让县令犯了糊涂,这女人可真没眼力见。县尉一把拉开了老鸨,怒喝道“滚!”
老鸨被县尉突如其来的震怒下了一条后稳了稳身子靠在县令身边说“您瞧瞧这都什么人,下了奴家的床便是如此态度,可真是叫奴家寒心。”
眼看着县令被老鸨摸上摸下的要乱了心,县尉又把脸皱的像沙皮一般。上前一脚直接将那老鸨踢开,顺手用肘轻点了一下县令。那老鸨重心不稳,直接摔下了楼梯,当场晕死过去。县令则打了个激灵上前对着刘晏一拜道“不知将军前来本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刘晏点了点头道“哎,前日来到此玩耍一番,奈何身上未带钱财,只恨势单力薄被这楼里的伙计好一顿毒打,今日开来骑兵特来寻仇,不知县里是否来将小人绳之以法呢?”
刘晏这么一说县令和县尉才知为何刘晏要来捉弄自己,心里将这黄岐骂了个遍。县令笑了笑道“哪里,哪里。是这些奴才没得眼,大人这仇报的好,报的好!”
“哈哈哈!”刘晏与旁边坐的墨者都哈哈大笑。刘晏笑完后又拿出一个空杯,给里面斟满了酒道“来来来,大人请坐!”县令赶忙点了点头,踱步走近后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对着刘晏一敬后一饮而尽。
“正好昨日我遇一人和我一同被赶了出来,听说昨日早便已死去,不知秦律该如何处置呢?”刘晏添了一杯酒慢慢饮了后才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