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历一年,泗河县百废待兴。各地商人齐聚以此,此县繁华一世。只是此县原本无官,只有个别守卫,所以凶案屡发,故此咸阳高官特遣原咸阳城小爵县令前去整治。此人名曰四喜,由于此人在官场上活动走通也颇为出名,人们都唤他喜得钱。
也正是此人觉吕不韦当政,朝纲重设纪律严明,咸阳城已无利可图。随即拿出自己多年来压榨百姓所得之钱,上下打点,层层上贿,最终得以如愿。接到行令那天,这小子似磕了春药一般,马上催促下人开始收拾行李,恨不得即刻出发,好做他这天高皇帝远的太岁梦。
直到秦王历十年,这小子在泗河县整整活泛了九年年,勾结一带富商,那是赚的盆满钵溢啊。到是可苦了这泗河县的百姓,整日战战兢兢,惶惶不得终日。但是这人走了大运也不一定就没了祸患,这不,你说他去哪儿不好,偏偏就撞在了刘晏面前。
咋这位将军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那可是若是有了仇那动辄就要灭口的主啊。不过这县令却不知自己早就被判了死刑,现在还拿着刘晏的牌子与那中郎将振宇博商量着口粮减免一事呢。
“嘿嘿,我说大人。这泗河县虽是商贸繁盛,但与本官无关啊。本官这也未有权利劳民伤财,再加上今年我秦大旱地居多,小人前些日子刚拨济走巨多,现只有够本地冬日食用啊。”
振宇博那眼睛啼哩吐噜的转了一圈,哈哈一笑道“我看大人这一屋用具都够泗河县布衣整冬之用了!”
县令尴尬的一笑,回头瞪了一眼县尉,使了眼色。那县尉也是奉承打点的一把好手,一下便明了县令的意思。肉疼的从怀里摸出一带秦币,往振宇博怀里一塞道“嘿嘿,您看这将军有不得知,您到是出县随便给将军说说,那这事不就过去了。哎哎哎,您别瞪眼啊,肯定不能让兄弟们挨饿不是,行军艰苦我等也是知晓。不过以骑兵脚力,最多也就个六七天便到了咸阳不是?”
振宇博的心眼可比这两人的多了,当然这胃口也就比两人大的多,这小小一袋钱岂是那么容易将他收买了,他看上的可是那把宝剑。心中虽如此想,但这面子上要装的好,刘晏又不缺武器,这两人一死这剑可不就是自己的?
振宇博颠了颠钱袋,分量确实不少。哈哈大笑,骗的两人当这中郎将和自己是同一种人,以为事成了,一同哈哈大笑。谁知那振宇博说了一句,直接将两人差点活活噎死。
“好,好说。但是这出城见将军之时小人可是做不来的。一会儿到了午夜将军领兵前来,二位自己去说吧!”
这将军一人到来,倒也好说,可若是将大军开进来那就完了。这穷山辟岭的,人家随便找点理由再做点证据将自己活活剥了那都是极有可能啊。两人是这一行的老手,自然清楚其中的手段。但是看着中郎将的意思没得商量了。
县令当时便懵了,还要靠那鬼点子多的县尉,这一点倒是永远变不了了。县尉多年来帮着傻瓜县令打点上下,经验倒是很足,面前的中郎将只要拿了自己钱财,那事情便是可商量的。人嘛,总是能说通的,事已至此先问好原委,也好见机行事不是?
县尉笑了笑道“我说大人,这秦律可有规定,无命令或是紧急之时,军士是不可进入城中的啊,若是私自行事,那便是…”
“什么?你什么意思,这骑兵进县之事乃是七盘关守将殷辽大将军亲自下的令,你有意见?另外你总是拿着将军的牌子不还是何打算?”振宇博假做怒气道。
县尉赶忙从县里手里接过牌子,给振宇博递了过去。振宇博冷哼一声接过牌子揣进怀里后县尉又道“您看,小的不是信口胡说嘛,将军乃之人,定不会逆法而行不是?小人意思是可否通融一下,这骑兵入城恐惊吓平民啊!”
振宇博到是不然,抓起一个翠玉琉璃杯在手中把玩道“我小小中郎将,怎能让将军顺言?你可真是难死我也!”
县尉看着这中郎将心不在焉的把玩手中玉杯,便知从此人口中套不出什么东西了。朝堂之上打点关系之人最恨的便是此种人。拿了钱财不办事,只进不出却没得办法,活脱脱气死个人。
县尉道“那您稍作休息,我与大人下去安排安排,好让将军及众兄弟今夜有个好去处!”
振宇博放下了手中的玉杯,又拿起一个青铜小鼎道“去吧,去吧!”县尉这才拉着县令出了议事厅。此时离午夜之时还差一个时辰,到哪儿去找这三千骑的住处,更别说收集来三千人十日的口粮了。
县尉皱着眉头道“大人,不如派人去联络县里富商速速收集粮草。日后可以多从百姓哪里收回。另外县东旧衙处快派人收拾一二,倒也能让千骑住下。另外的咋们就推说怕惊动人心,实则无法了。”
县令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两人商量定了,县尉匆匆往前院找衙役去了,而县令则跑回宅中吩咐将宝贝全部藏好,谁知这将军什么品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