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照半空之上,远处传来一声声铜器摩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显得突兀。随着声音渐渐靠近,一个人扛着一身绳索手拿一直银枪出现在了部落门口。门上箭塔放哨的两个羌人视力极好,老远就认出了这人是刘晏。一个羌人赶忙下了箭塔迎出了寨子将刘晏身上的绳索取了下来。
那羌人仔细看了下才发现这不是马按和缰绳吗,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但是刘晏一个字都听不懂,指了指吼的房间然后又指了指羌人手里的马具。那羌人倒也聪明,一下就懂了刘晏的意思,给刘晏行了个礼便一路跑向吼的家。
其实不是刘晏偷懒,是有些答案从啊嘎摩尼哪里的不到总是该想办法问问。这不,刘晏也不管此时夜已几深就敲起了阿莫的房门。阿莫自从当了酋长本来就每天忙碌,今日才刚睡下,有被敲门声吵醒显得很不高兴。闷声闷气的边埋怨边开门道“谁阿,有事不能明早说?”
“阿莫,不好意思啊。”刘晏看见睡眼朦胧头发乱扎的阿莫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啊呀,大人回来了?来来来,进屋!”阿莫一下子来了精神,赶忙连拉带拽的将刘晏“请”进了屋里。
进了屋子刘晏坐在了木墩上道“当了酋长怎么自己家里还是这个穷样子啊?”
阿莫正找吃的呢,被刘晏说了一声傻笑一下扣了扣后脑勺又把头埋进放食物的木箱子里。
“得了,得了。你家有没有吃的我比你清楚!”刘晏有些不耐烦的将阿莫拉了起来扔在了另一个木墩上。
“哎,对了。上次酿的酒还剩下些,我给大人拿来。”说着站起来将窗边的一个大坛子搬了过来放在了刘晏面前的桌子上。
刘晏将盖子掀开,一股酒香顿时飘散而出。刘晏将头往坛子口伸了伸,恨不得将头塞进去“好酒啊,你自己酿的?”
阿莫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两只碗放在了桌子上道“大人见笑了,这是我按吼那时的酿发试着酿的。”
刘晏已经好久没喝酒了,此时馋的已经迫不及待。刚忙提起坛子将酒倒入碗中,酒香顿时溢满了整间屋子。“好酒!“一碗酒下了肚,刘晏用手抹去残留在唇边的残酒大叹一声。
“不知大人深夜来寻我是有何事?”阿莫不好意思的扣了扣后脑勺赶忙转移话题道。
“有,你可知羌秦开战时七盘关附近的村子是谁屠的嘛?”刘晏一下子眉头一怔,严肃的低声道。虽然屋子里就他二人,但是他好像是怕旁边的第三个人听去。
“这个我倒是不知,当时我们也很纳闷。还有所发是秦人抓不到我们拿老白姓出起呢!”阿莫也眉头皱了起来,当时他们比秦军更先发现了那个村子。村子里惨若人间炼狱,他们打算埋人之时发现秦军来了才草草离去。
刘晏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喝了碗酒喃喃的说“难道当时封疆杀的那人不是羌人?”
阿莫一疑“封疆是谁?”
“哦哦,一个秦人!你们当时有在哪个村里留守探子吗?”
“没有,羌人不会如此。对了!”阿莫说着忽然眼睛一亮,砸了下桌子。
刘晏也是一喜“怎么?想起什么了?”
“是的,您没来之前羌族内还有一个巫师?”
“你可认得?”
“我被吼带到村子时那巫师就在了,而且整天埋在一个黑袍里。说话阴阳怪气,我都不敢靠近。但是此人倒还不错,每次部落里有人得了疾病此人都有办法治好了。”
“蛊?”
“没错,就是蛊。当时吼经常告诉别靠近那巫师。”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阿莫一急,赶紧给刘晏倒了碗酒“您别急啊,我慢慢给您道来。这用蛊之术羌族很少的,而死南疆那边比较多。听说养蛊之人都会养鬼,所以避免鬼术压着自己这些巫师都住的离人们很远。但是这巫师就住在祭坛旁边,而且部落里一直太平。”
刘晏慢慢将嘴边的碗放下道“你刚说他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