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封疆见破茧已走,急的想追。但奈何李斯放的人他又不能抗命只得寻个究竟。
“封将军,放走此人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李斯摇了摇手打断了封疆的问话。
“那为何之前不告诉我?”
“若是之前告诉了将军终究要将此人放走,那将军哪有如此积极性?”
“在下明了,此人该如何处置?”封疆指了指远处的赵框道
“此人用处颇大,此处离相国府也是很近了。你差几人将此人送进相国府,此人的家眷也早已被接到相国府内。但此处离宫中还甚远,而在下要马上入宫禀报王上与相国大人,所以还劳烦将军一路护送了。”
“喏”随后封疆将此人安顿好后一路护着李斯向着宫中而去。
咸阳城秦王宫中
嬴政与吕不韦一起打了个哈欠后一个宦官从门外进来给两人新添了茶后慢慢退了下去煮茶去了,这已经是他第六次来添茶了但嬴政喝吕不韦的一局棋还未下完。其实这也不怪两人对弈延误,一般来说嬴政与他人博弈最多半个时辰是输是赢便定会结束。
但吕不韦认为博弈若带兵,再加上他早年是个生意人,无利可图绝对不会贸然挺进,步步为营耐心等待战机。所以嬴政黑子尽管杀伐凶残,眼看棋盘上白子逐渐减少但是就是赢不了,这白子总会在最凶险处是落一奇子救活整个棋局。
“王上棋艺精进不少!”
“相国大人谬赞了,不过这棋局若天下,黑白之子杀伐只见占据格局。相国大人一味防守虽是稳,但是胜算不大!”
“哈哈,王上杀伐果断丝毫不犹豫,将吾之白子屠杀殆尽但是没有前后呼应反倒是前功尽弃了。”说着吕不韦将一白子落在了前后两段黑子之间,顿时一片黑子被围死,黑子大半被拿下棋盘去了,只有周围和后面黑子较多,白子有机会翻盘了。
“相国大人道是有耐心啊。”
“人老了,便没了年轻时的那股子力气了。所以要稳一点才能安度余生啊。”
“相国大人真是会说笑,但是我可不想再等,若是再等个几年等我老了那才是虚度人生啊。”
“陛下莫要着急,瓜熟了自会落下。太着急可容易吃得生瓜!”
“那可不一定!”说着嬴政直接将一黑放在了白旗侧面,眼看再放两子吕不韦便输了。但是若放一白子在其间虽不能赢但可保证黑子不会赢得那么顺利。但是吕不韦却迟迟没有落子,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般,嬴政给了他一条憋屈的活路就看他走不走了。
“是老臣输了,王上弃了半子是怪老臣没能看出。”也就此时那宦官又进来了,只是这次手中没有带茶具“王上,李斯大人求见!”
“招!”
“喏”那宦官应了一声前脚刚退了出去李斯后脚就进来了。
“拜见王上,相国大人!”
嬴政道“免礼,计划进展如何啊?”
“回王上,计划进展顺利。我们想要的答案都已得到,只是…”
吕不韦听到李斯说了只是一皱眉道“只是什么?”
“只是王伦死了。”
吕不韦一惊,嬴政却抢先问道“王伦是何人。”
吕不韦道“哦,此人是我王上刚即位时老臣所提拔的一年轻才子。此人不仅才华横溢而且武功很强。老臣当时便嘱咐他莫要让别人知道他会武之事,以便不时之需。果然此次行动真的用到了。老臣曾私下里试过其武力,看来还是我们低估枭的实力了。”
“不是,是我们低估了夜幕的实力。”李斯说着将那个牌子交给了嬴政,嬴政看后一惊将牌子又给了吕不韦。反倒是吕不韦心有所料,点了下头道“王伦用出了大道双鱼吗?”
此言一出嬴政微微皱了下眉,心里嘀咕“道家!”当然,这是吕不韦和李斯所不知道的,所以两人也就不知嬴政对百家的隔阂有多深。到后来李斯也正是这个原因受了很大的教训。
“用了,但是不到一个回合就被夜幕杀了!”
“看来还是我们小看枭了。”
“为何此计划是针对嫪毐但是嫪毐却一直没在计划中?”嬴政调整好情绪后道。
吕不韦给李斯使了个眼色后李斯会意上前给嬴政做礼后道“王上请放心,嫪毐不足为虑。此人不过是傀儡而已,真正值得顾虑的是嫪毐身后的力量。但是以在下看来,这股力量是在帮助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