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最痛恨这等小人,出手更不容情,他避开致命的一矛,将轻功使到了极致,整个人如同一支利箭冲向乙支侯文,威猛绝伦、气震山河的一剑由下而上。
乙支侯文眼中失去秦风的身影便觉不妙,已做足了后手防备,但是,他快,秦风更快,当察觉对方的剑随心所欲地划过两人之间的距离的时候,霎时间四周劲风大作,冰澈刺骨,冰冷的剑锋已经将他完全包裹,封死他所有的退路!
劲风狂飙呼啸,乙支侯文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应对,只能纯粹依靠感觉在胸前横枪抵挡!
“噗”地一声脆响,漆黑的剑锋长驱直入,直径突破蛇矛的防御线刺入乙支侯文脑的心脏。
秦风一剑了结乙支侯文,他深恨此人的无耻下作,并没有就此拔出宝剑,而是往下一划,锋利的剑刃,顿时将乙支侯文划为了两半,紧接着,在乙支侯文尚未落马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下了他的头颅,人马擦身而过,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当马匹来到时,秦风稳稳当当的又会在了马背上,这时,乙支侯文的头颅才落了下来,秦风尤不解气,像打棒球一样,剑脊重重一拍,头颅像一枚篮球般冲向了对方阵容整齐的高句丽军阵,快速的冲向了当先的乙支文德。
乙支文德心在滴血,他亲眼瞧见自己培养出来的儿子,让突然出现的秦风一剑捅死,然后虐尸,自己精心训练出来的精兵让这个突然出现的敌人压制得死死的。以他的眼力不难看出对方带来的兵卒:抛开兵卒的劣势固然称得上精锐,但比他精心训练出来的骑兵犹自逊色些许,加上兵种兵力优势真正交锋起来足以起到一面倒的局面,可偏偏战局与所料相反。而就在此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当面撞来,乙支文德不假思索,一刀劈了下去,当他回应过来时收刀已是不及,在锋利的刀锋下,乙支侯文的头颅破为两半,重重的落到了地上,而脑浆则溅满了乙支文德、乙支侯武满脸。
“啊!”乙支文德看清来袭的“暗器”之后,禁不住仰天长嚎,血红着眼珠子,大吼道:“欺人太甚,给我杀,我要血债血偿。”
“哈哈哈哈!”冲到近前的楚怀忠通过那把蛇矛,已猜出了乙支侯文的身份,待见到乙支文德将乙支侯文的头颅砍为两半时,一股泄恨的畅快感自心底涌起,他疯狂一般的大笑了起来。
随之,明白过来的侯忠、王浩凯、仇靖、仇蛮、侯亮等人也跟着大笑,他们为了复仇而开心,而发笑,也为了见证乙支文德那举动而快意而笑。
“哈哈,乙支老贼,当年你斩了我们数十万将士的头颅,以筑京观。现在,你亲自斩了你儿子的头颅,是不是也准备筑一个京观,以耀你之功勋呢?”
“报应!”
“报应!”
楚怀忠、侯忠、王浩凯、仇靖、仇蛮、侯亮纷纷起哄,他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看到这一幕人伦惨剧,他们觉得就算现在死了也值得了。
“乙支文德,你儿子的脑浆好不好吃?你太自私了,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与大家一起分享呢!”明白过来的秦风哈哈大笑着。
此言一出,引起了忠义军疯狂一般的大笑。
“杀,杀,杀!”乙支文德状如疯虎,不断的下着命令。此刻,他像一个即将输光了的赌徒一样,哪里还有之前的踌躇满志,鼎定江山的从容气魄。
“来吧!”秦风将神剑还鞘,顺手扯过乙支侯文的长矛,他当先而冲,长矛如毒蛇点点,杀向了乙支铁卫。
杀了数人后,他一时兴起,大吼一声,甩手一击,长矛当棍,打棒球似的将一人重重的砸了出去。那人惨叫一声,尸体犹如炮弹,砸向人群,竟然将六人砸翻下马。
秦风双眼一亮,若有所悟,冲向近处的骑兵,一枪透心凉,随即挑飞空中,如法炮制以尸体砸向人群,这一次更是接连砸倒七人。
长笑一声,秦风左冲右突,不断挑尸体砸人群,逼得骑兵不得不四散躲避,竟以如此手法将整齐的军队冲杀个七零八落,乱七八糟。
“还傻愣着干什么,给我杀!”骑兵可怕的是聚在一起那碾压式的冲击力,现如今数百铁骑让秦风一人逼得不成队形,正是步卒出击的大好机会。
薛仁贵瞅准时机,及时的下达了命令,他这一高喝,分散四周的步卒重新聚在一起。
步卒整队的速度远远比骑兵快,队形一整,冲杀过来。
饱受丧子之痛的乙支文德来不及反应过来,又见杀子仇人以一人之力,带动数百人碾碎一切劣势,牢牢的把握住了战况的走向,他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乙支文德出身贫寒,因幼年救得一个逃难到辽东的汉人儒生,受其传授文化,自幼就深受汉文化的影响熏陶,文学造诣极高,甚至能吟诗作赋,从《孙子兵法》中学会用兵之道,是故擅智而不擅力。满以为汉人中流传的那些类似于项羽、霍去病、史万岁这类以一人武勇扭转乾坤的猛将只存于传说中,不足为信。今日亲眼见到秦风、薛仁贵等人的表现,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小高句丽没有,不代表中原大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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