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突厥服饰的赵德言从马队中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汗王,大事可为。秦风已让汗王迷惑。”
“何以见得?”颉利可汗心中一喜,可还是顺口一问。
赵德言道:“他单人独骑靠近,不是全然相信是什么?汗王,你看他的装束,俨然是富家公子出游的模样,又哪是大战来临前的节奏?他作战勇猛,可政治觉悟几乎等同于零,要不然也不会临时想到要汗王您写降书顺表了。”
“先生,你说我们此刻出击的话,有没有胜算?”颉利可汗十分心动的向赵德言询问意见。
“不可。”赵德言摇头道:“秦风人数虽少,可一个个都是真正的勇士,这百人完全可以把我们拖上一段时间,秦风的坐骑是马中之王,他要是真心想跑,无人追赶得了。我虽不懂武艺,可据我所知,秦风之父秦琼的武艺有个特点。重攻不重守,不论是枪法还是锏法,招招连环有攻无守,杀到兴头上更是完全无视自身的防护。以至于经常会受到流矢以及各种各样始料未及的小伤害。秦风学的是家传武艺,想必与其父一无二致。况且,他那出神入化的箭术可无人能敌。汗王拿下秦风,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想法我明白,可在没有把握的前提下我还是建议等上一天。中原人杰地灵,即便我们弄死了一个秦风,也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秦风,脱困而出才是眼下的要务啊!”
颉利可汗悚然一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秦风瞳孔中那恐怖的一幕。
无边血海,滚滚骷髅,积尸成山,流血漂橹!
“是,是,是!先生说得对,是我太过心急了。”颉利可汗连忙摆手,“我们确实经不起折腾了,就忍这一忍吧。我们就只有这点人马,再也不能胡乱消耗了。”
颉利可汗是个惜命之人,他虽然心动,但心底更多的却是充满震撼,秦风刚刚表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儿子如此,号称天下第一虎将的秦琼那又将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大唐人才辈出,实非突厥所能比拟。
“回去吧。明天正午,咱们准时‘投降’!也让秦风见识一下咱们的诚意。下令全军好生休息,天一黑每个人都必须睡觉。”颉利可汗阴森森的说着,他把“投降”二字咬得极重。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这些突厥兵已经有人因为疲惫不堪而呼呼大睡,鼾声震天,全然不管别的了,近十天他们从来就没有睡过这么香甜,而另外的一些人却因为长久的折磨反而根本无法入睡,这个时候他们的眼睛通红,如同一只只受伤的野兽。
清晨,就在秦风与颉利会面的第二天清晨,薛延陀三万大军兵分三路,借助着迷蒙的大雾气候在同一时间杀向了突厥营地。
松懈下来的突厥兵警戒心也跟着降低,薛延陀又有大雾作为掩护,直到薛延陀的先头部队逼近三里之内,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方才惊觉过来。
五里的距离转瞬及至。突厥本就存在这种各样的问题。面对三万大军的三面合围,连有效的反击都做不到,只能被动的迎敌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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