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等既年轻又富有学识的同伙那可处于可有可无的危险地位,牵猪需要大力气,你瞧是不是很不符合咱的身份,不是说手无缚鸡之力么?杀猪、开膛破肚更不是咱们能随便玩玩的,所以这几天我打着杀猪的旗号白白蹭了几大碗饭。正如我二叔说的,“你们牵猪都还嫩!“他说的一点不错,如果即将受刑的那头猪毛重三四百斤,试问有哪一个大学生敢逞匹夫之勇在元帅子孙的面前班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反正我趁早举手投降,我是一个挺有自知之明的年轻的同伙人,我不会妄自菲薄地丢了敢死队的神威。
将死之猪,总要奋力以争,横竖都是死嘛,人犹如此又何必猪呢,那个气力足以惊天地泣鬼神,难道不是吗?就在今天,受刑之猪实在庞大,几近四百斤,幕后主使他阁下也亲自参与此次行动,手腕就被将死之猪弄伤,还好今日人多,我滥竽充数,抓住一把猪毛混入大队伍硬是把那头大猪死拖硬拽揪上了长桌子。
猪大侠撕心裂肺惨叫一声,鲜血在抽刀之时喷涌而出,幕后女主使提前洗干净的那只盆终于派得上用场了,用来接猪血,立马凝结,这可是寒冬腊月严冷的时节啊。猪大侠在狂蹬数下后腿之后终于一命归西找它的爷爷报道去了。接下来,受罪的就是我们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年轻。
用结实的木楼梯拖上猪大侠的尸身,一帮人合力抬到汤水滚滚的水锅之上,该拔毛的拔毛,该上水的上水,该加柴的加柴,半个多小时之后,一只光溜溜的猪大侠的尸身被弄得猪毛不再,是时候开膛破肚啦!杀猪匠先生又上场了,先是卸下猪头,那种死状真的很痛苦,接着下来的是脖子,当锋利的杀猪刀在猪肚上划开,主人家再洒上半桶水以冲去淋漓的鲜血,地上立马出现一条褐红的血流成河顺着雨水冲击而成的沟壑滚滚而蔓延开去。
也许是猪大侠的惨烈叫声传入狗类家族的灵敏的耳朵,在猪大侠洁白的尸身附近逡巡着一只只皮毛不同色的狗狗,有的正舔着地上的血水,有的左顾右盼,大有分一杯羹的来势汹汹,它们准在心底盘算着伺机下嘴,事实证明,狗狗们的盘算是有回报的。听闻某某人家,猪大侠被开膛破肚之后一段时间,待队员们回过神来,猪大侠高贵的头颅已四下不再,不知所踪。五脏六腑也经常上演同样的惨剧。至此,猪大侠可谓是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等到猪大侠被分割完毕,这次敢死行动算是大获全胜,只剩最后一项,庆功饭。庆功饭也是值得耗费几百字具体泼墨一番的,可是也没啥好写的,不就是吃猪大侠的鲜肉、喝猪大侠的鲜血了了。
在参加杀猪行动时,我曾戏谑,“大学里应该为汉人增设一门杀猪实践课,为回民增设宰牛实践课,否则像我此等无业游民又四处参加杀猪行动的大学生如何继续混下去?“倘若大学真的开设此门课程,咱解甲归田之后还能叱咤风云几多时哩!不知我这个创新想法有没有资格获得中国最新教育实践创新奖,奖金也不需要很多,百块能买糖果吃就行。
杀猪,其实是很血腥的很没人道的一种物质需求。可又没有一种改弦更张的有效办法,谁叫咱都是食肉动物呢,且难以戒除。在此,请求佛祖老爷转告那些头被害之猪原谅了无可奈何的我才是,感谢不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