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南安,我在等一个叫顾北的人,等了整整六年了,后来他回来了。我们的相爱却被世人所谩骂。直到最后,我才知道原来不曾遇见是那么美的诅咒。
“安安啊…”陈素香在犹豫了许久了后终于开了口,“你也已经二十六了,也老大不小了,隔壁的张阿姨都抱外孙女了,妈妈给你物色了一个你哪天抽空去瞧瞧。”
“妈…我不去!你别老瞎操心了”
陈素香一听这话顿时来气了,声音提高了几分贝,“瞎操心,你都二十六了,人家小张才二十三孩子都能走路了,你能不能…”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打断了陈素香。
南安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妈,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你这么想抱外孙自己去外面抱一个得了!以后别喊我回来吃饭了,我很忙没空听你唠叨!”随即南安夺门而出,留下陈素香一人在屋子里生气。
“老婆子啊,你别每次安安回来就逼她去相亲。”南年起身收拾着桌上的碗筷,边摇头边叹了口气,“安安心里的苦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素香用衣袖抹了抹眼角:“你以为我愿意每次都把自己的亲女儿逼走,我还不是希望她能找个好人家忘了那顾北。”
南年看了一眼墙上南安的照片,似无奈的说道:“都已经六年了…”
南安从家里夺门而出后便直接去了酒吧,她一杯又一杯的酒灌向自己肚子里,嘴里在喃喃自语:“已经六年了,六年了,我从一个年华尚好的姑娘变成了现在被父母催婚的大龄青年,为什么…你…你还是不回来。”
“呕…”南安的肚子里一阵反胃,惹的她干呕不停。
“给,吃点吧。”只见一只手握药瓶的手出现在俯身呕吐的南安面前,此时早已难受不已的南安毫不犹豫拿过药瓶打开,倒出几个药丸干吞了下去。
“谢谢你…”
旁边穿白衬衫的男子嗤笑了一声:“你若真谢我,便把这酒戒了,明明不喜欢喝酒,还喝了这六年,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干嘛活受罪。还浪费我的药。”
“苏执,你要是心疼你的药,我以后不吃就是。”南安瞥了一眼身旁的男子,无奈的笑了笑。
苏执是四年前南安在这个酒吧认识的,他算是南安的救命恩人吧,只是这一救便是四年,南安问过他为什么要一直跟着她,苏执当时好像是这样的说的“我是医生,救人是我的天职,所以我在执行我的职责。”
苏执双手抱胸嘴角带着笑意望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南安:“我是医生,还会心疼这几个药?我是担心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苏执,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爱喝酒却偏偏喝了这六年吗?”南安倒上两杯酒,一杯给苏执递过去,自己举起另一杯,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小酌了一口,微微蹙眉,“这酒真的不好喝,又苦又涩,我喝了六年的酒,我以为我会爱上酒的,可是我始终还是爱上了喝酒人没能爱上酒,可是我只有一直喝酒才能等到那喝酒人。”
苏执放下高脚杯,怒斥了句“随便你!”便走了。
南安望着苏执离去的背影,突然眼眶湿润,轻声说道:“六年前的那天,他也是只留下这样一个背影给我的。”
顾北,已经六年了,我还能有多少个六年可以用来等你。
“喂…”
南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伸手向床头柜摸索到一直响个不停手机,用慵懒的声音接听着电话。
“我今天没时间给你送药过去,待会我病人很多,你尽快过来我这拿。”苏执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手机另一边传来。
这样具有诱惑性的声音别人听到肯定马上从床上爬起来频频点头说好,可南安却说了句“没事我挂了。”
“你要是不来,你就等着你胃病发作的时候疼死你吧!”从手机传过苏执咬牙切齿的声音便可以推断他有多么生气了吧。
“半个小时后见!”
南安挂断电话无奈笑了笑,四年前要不是他在酒吧看见了胃部痉挛瘫痪在地的她,她现在可能就已经疼死了吧。可是南安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四年来要这么关心她,关心到连她胃药没有了都能够准时知道。南安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烦心这些无所谓的问题,梳妆打扮后便出发去医院了。
只是多年后南安才知道原来她曾伤害了一个世上最好的男人。
南安望着人来人往的医院,深吸了口气便迈脚踏进了医院。
“小姐!等等!”从旁边走来一位女子喊停了南安的脚步,“请问您知道苏医生的办公室在哪吗?”
“苏医生?”
“就是苏执医生。”随即拿出一张纸,“我和苏医生预约好了的。”
“直走左拐第四间就是的。”
女子向远处望了望:“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