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昨儿开全院大会,一大爷可是给辟了谣的。我可是领了两千五百块的抚恤金,请大家吃个席还扣扣索索的。别人当面不说,背后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再再者说了,我请这顿饭可是为了感谢大家伙儿。替我照顾老太太,替我尽孝,那可是大恩情。我不能让人挑理去。就这么滴吧,这些材料,尽管用,不用替我省。”
“得嘞!你心里有谱就行。”
何雨柱招呼一旁还没回过神的马华道:“傻徒弟,别看了。跟着忙起来。”
眼见师徒两个开始忙活起来,林放也没闲着,他把三个大爷叫到一起,说了一嘴桌椅板凳碗筷的事,他觉得还挺麻烦的,买不值当,借也不知道能不能从饭店里借出来。
没成想,林放以为老大难的问题,在三位大爷眼里,压根就不是个事儿。
他们直接就把所有杂事给接管了过去,直接召集了几个小辈,让他们挨家挨户的通知借东西出来。
于是,东家出两张桌子,西家出四张长条凳,南家出十个碟子,北家出二十个碗。
不一会儿的功夫,十张八仙桌,连同相应的板凳碗碟愣是给凑齐了。
林放也没细看,也就是回后院的时候,随意的瞅了两眼,竟是看到两张红木做的八仙桌,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另外还有几个碟子,看起来像是青花瓷,也不知道是不是元朝的。
只是这些东西保管不善,桌子腿明显是后来接的,碟子也不知道怎么卒瓦了口子出来,看的林放大为惋惜,恨不得收起来替他们保管。
院子里有三位大爷帮忙张罗,林放闲了下来。
他抽空看了一眼空间,发现这个时间花生已经熟了。
索性出门转了一圈,到河边收了一堆河沙回来。
没成想,河里鱼还不少,林放顺道收了些鱼丢进了空间的那圈河水里。
太细的沙子不要,一同丢进河水里。
专门留下粗砂,留着炒花生。
三位大爷张罗杂事,自然不能让何雨柱、马华这两师徒累着。
为了让他们能专心炒菜,把味道弄好一些。
三位大爷就把削皮、择菜、洗菜这些杂务分配给了几个院里的小媳妇们。
秦淮茹最是积极。
自从贾东旭没了之后,她就特别愿意给院里的左邻右舍帮忙。
倒也不是贪图谁家的仨瓜俩枣,也就是想着一家孤儿寡母的,能不被人欺负就阿弥陀佛。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连个顶门立柱的男人都没有。
要是再不主动跟人卖个好,日子还不知道得有多难熬。
林放出去的时候,她没吭声。
看到林放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又抱着一个布口袋回来,
她赶紧丢下正洗的菜,跑了过来。
边跑边在身上的围裙上面擦手:“方文,你这是又买什么去了呀?来,我帮你拿过去!”
林放由着她接过去,笑道:“弄了一点砂子,这不是离吃饭还有一阵子吗?我看左邻右舍都出来了,想着不能让大家空着嘴。打算先炒点花生出来。”
小寡妇没料到布口袋会那么沉,接过来手一打滑,整个身子就往前倾,
眼瞅着就要倒栽葱似的撞地上。
“很沉的,你拿不动吧?”
林放抵过去,顶住小寡妇,没让她当真栽倒,
顺手从她手上接过去布口袋道:“我去后院把花生拿出来,你一会儿过来帮忙给大家分分。”
林放顶了小寡妇一下,
只是稍触即分,
没有贪恋小寡妇的丰满与弹软,
也没有给她羞叫的机会。
以至于林放都走了有一会儿,秦淮茹自己都还在愣神,
她也不知道刚刚林放那一下到底是有意的,
还是无意的。
可那一下,
朦朦胧胧而又若有若无的,
像是顶进了她心里,
让她乱了芳心。
‘呸,坏家伙!’
等秦淮茹回过神,收拾起心情,顿时笃定林放是故意的。
她记起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她确定林放是无意的,
可第二次还能是无意?
她不信。
秦淮茹回去继续洗菜,旁人倒是没有怀疑什么,
她那个敏感度ax,整天担心小寡妇偷人的婆婆贾张氏却凑了过来,
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这人呐,就不能上赶着献殷勤。知道的,你是去帮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男人了呢!
我把话说头里,我可没想拦着你往前走一步,我知道你难,一个人顾着一家子。哎,找个男人进门,这日子多少能过得宽裕点。
可你看看人林放那条件,人能看上你?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瞎了眼,真愿意娶你。那聋老太太可不瞎。有她拦着,你跟林放就成不了!”
秦淮茹手都僵住了,眼眶红红的,泪水止不住的就要往下滴。
道理她都懂,可谁还没点儿少女心?
秦淮茹对林放朦胧的好感才刚刚冒了个泡,就被贾张氏狠狠的戳破。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贾张氏不是第一回了。
每次看到她跟哪个年轻男人……不,甚至只要是个男人,稍微走近那么一丁点。
转回头,贾张氏一准往她心窝子里不轻不重的来上那么一下。
她也不说什么重话,就是阴阳怪气来那么几句,
软刀子割肉,更容易杀人诛心。
有时候秦淮茹都暗自发了狠,干脆随便找个男人再嫁了。
可总能被贾张氏提前察觉,几句软话那么一求,她又消了念头。
来来回回多少次了,
这半年多,秦淮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