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野少佐正和刘得胜在喝酒,河野少佐是赵县夜庞队的队长,刘得胜是副队长。
为了对付岳维汉的武工队,冈村宁次极有针对性地组建了夜袭队,夜庞队的成员同样来自日军特战大队、敌工部以及特务机关,此外还有一部份汉奸伪军,在兵力上,每个县的夜袭队都足有百余人,几乎是各县武工队的十倍还有,而且装备精良!
两杯酒下肚,刘得胜涎着脸讨好道:“太君,城东的醉春楼新来了两个红牌,大屁股,大奶子,大眼睛,小蛮腰,皮肤水嫩水嫩滴,别提多有劲了,您看,反正今天晚上也不会出什么事了,不如去乐呵乐呵?我请客。”,河野少佐却摆了摆手,说道:“晚上的不行,白天的去*……”
“哈依。”,刘得胜连连点头哈腰道,“白天的去,白天的去*……”
话音方落,一名日军少尉大步走了进来,旋即猛然收脚立正,向河野少佐道:“长官,王村据点打来电话,说是十里外的马大王庄有异常情况!”,“马大王村!?”,河野少佐霍然起身,旋即走到了地图前。
刘得胜赶紧跟到了地图前,指着地图说道:“太君,马大王村。”,河野少佐伸手比了比地图,旋即回头喝道:“命令部队,紧急集合!”,马大王村。
吃过饭,安顿好伤员,马富贵他们又在马耀祖家里小憩了半个多小时。
将近凌晨六点,眼看着天就要亮了,马富贵又将武工队的十名队员以及县大队的二十几名弟兄给叫了起来,稍事洗漱、准备上路,这是铁的纪律,武工队只准在夜间活动,白天必须回到各县的根据地休整。
队伍刚出村,马富贵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来不及思索,马富贵猛然举起右手,再握紧成拳,身后跟进的武工队员顿时便迅速向两侧野地里四散开来,县大队的弟兄跟武工队配合久了,这些手语也大多懂了,不过反应速度上却还是慢了半拍,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生。
十几道耀眼的火舌陡然从前方以及左右两侧猛烈地绽起!
马富贵和武工队的队员都成功地躲过了这一劫,不过县大队的二十几个弟兄却被摞倒了好几个,其中两个弟兄被击中要害当场丧命,剩下几个也全都挂了彩,有个重伤的更是躺在血泊中哀嚎不息,明显已经丧失战斗力了。
“中埋伏了,弟兄们,分头突围!”,马富贵猛然扬起净面匣子,一枪就摞倒了五十米外的一名日军机枪手,旋即又是一个懒驴打滚翻到了数米开外,几乎是在他闪开的同时,刚刚立脚的地方已经被密集的机枪子弹打得一片尘土飞扬。
“队长,老于他们挂彩了!”,有队员高喊道,“走不动了!”,“队长,别管我们了,你们赶紧突围,我们留下来掩护。”有伤员大吼起来。
“老于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老赵、小何,你们跟我留下掩护,其余没有受伤的弟兄负责保护伤员,大家一起突围!”,马富贵一边连连开枪,一边大吼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块死,咱们凹集团军就没有抛下兄弟独自逃命的规矩*……”
话音方落,两名武工队员已经来到了马富贵身边,机枪也架起来了。
“队长,我不成了!”,那个老于却反手摸出四颗手榴弹捆成一捆,一下拉着了导火索,然后奇迹般地站起身来,拖着断腿冲向了五十米外的日军机枪,一边回过头来高喊道,“队长,给俺媳妇捎句话,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千万别给俺守寡妇……”
“老于,你回来!”马富贵嗔目欲裂,嘶声大吼,“狗日的你给我回来!”,老于神情狰狞地笑笑,脚下绝无片刻的停顿,倏忽之间,一棱机枪子弹打了他的身上,顷刻间就将他宽厚的胸膛打成了血筛子,可老于却只是原地打了个转,旋即又奇迹般地埋头向前狂冲而去,距离还有三五米远时,老于又纵身狠狠一扑。
“轰…………”老于刚刚扑进日军阵地,手中的榴弹就炸了。
爆炸产生的巨大气浪霎时将老于健壮的身躯撕扯成了好几块,可阵地上的三名鬼子兵连同一挺歪把子轻机枪,也全都给老于赔了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