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我就不来玩了。
那一天,我们跟着老师和导游来到了悉尼的某个海滩边。那时已经是黄昏时间了,夕阳西下,远处的天边呈暮黄色,阵阵海风吹来,让人感到一丝凉意,十分舒适。
“好,现在开始自由活动,请大家两到四人为一组,分开活动,悉尼时间五点整在这里集合,不要忘记哦!好,现在解散吧。”老师讲完这几句话后,大家就都各自分散了。我像以往一样和叶桦一组。五点,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小时时间。一个小时逛完这个海滩,绰绰有余。
于是,我与叶桦便开始慢悠悠地沿着海走起来了。“哎,说实话这有点无聊哎,你不觉得吗?”叶桦一边挠头一边说着。“嗯?有吗?”“你当然不觉得啦。你可是个十足的书呆子,整天除了复习、看书、背课文就想不出点别的事情做了,好不容易来次悉尼也像个老人一样过着老年休闲生活,只会看看风景拍拍照。一点意思都没有。”“啊?有吗…”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尴尬了。“算了算了,我也跟你做了两年的朋友了,这点事情早就习惯了。再说了,难得体验一下老年休闲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嘛!”叶桦又忽然间笑了起来。跟叶桦交朋友,最大的好处就是,他是一个十分乐观的人,虽然也不像于天那样过度乐观。不论遇到什么事,他总会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这在人际交往方面也很有体现,刚刚的对话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不论你有什么缺点,他也总能毫不在乎,继续与你做朋友,只要你那个缺点不是什么严重的品行问题。总之,与他交朋友绝对是个实属不错的决定,对此我一直认为自己很幸运,能交到这么一个挚友。
我向海面望去,海水一片碧蓝,十分漂亮。忽然,我看到一个黑影正在远处海上行走着,顿时感到一惊,不会是…不,不对,我很快打消了这种念头,这里又不是中国,这里可是澳大利亚,国民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怎么会有什么怪物呢…“喂,叶桦,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啊…比如说在水上行走的黑影之类的…”保险起见,我还是询问了叶桦。“啊?你看你,又来了…这里可是海边!有什么船只或者捕鱼人是很正常的吧!”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什么人在捕鱼或者划船。嗯,看来是我多心了。于是,我毫不在意地继续走着。但是,走着走着,当看到一块牌子时,放松的心情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此处多暗礁,不适应行船。慢点,既然如此,那我刚刚看到的是什么!不,一定是什么人在游泳!但是,这种想法立刻被否定了——刚刚我看到的黑影是站在远处的海面上,若是游泳,又怎会垂直于海面?就算他是站在暗礁上,又怎能垂直于海平面前行?不,有可能是某种较大型鱼类。但是,大型鱼类又怎会在近海活动?种种疑问使我悬着的心越来越紧张,让我忍不住再向刚刚所看到黑影的那片海域望去,但是,那个黑影已经不在了。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也许,那只是我看错了而已吧。“呵呵呵呵呵呵…”忽然,一阵阴笑从我后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传来,我一惊,立刻向后方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的骷髅人正笔直站立在我后方,他还披着一件有帽子的黑色斗篷。莫非,刚刚那黑影…眨眼之间,骷髅人已消失不见了,但当我回头时,他却又出现了在我面前。我二话不说,立刻拉着叶桦朝旁边跑去,但不知怎么回事,不管我们跑多远,骷髅人总会立刻出现在我们面前。“喂,林轩,怎么了!”“哎,管不着这么多了,快跟着我走就对了!”我们以及快的速度奔跑着。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立刻向旁边一跳挣脱了那只手,忽然发现那骷髅人正以比我们更快的速度在我们旁边来回奔跑着,因为他的速度太快了,肉眼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团黑影在飘动。“哟,不错嘛…已经能察觉到我的存在了吗…”那骷髅忽然说话了!忽然,他伸手一挥,我一见,立刻停下脚步往后一跳,躲了过去。但是我突然听见一声惨叫,糟了!忘记保护叶桦了!此时叶桦手臂上已有了一条深邃的抓痕,鲜血迸出。我见状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当地的紧急救护电话:“(原对话为英语)医生,请赶快派一辆救护车来这边!地址是悉尼一个海边!”“好的,请问伤者是受了什么伤?”此时,我顿了一顿。若我直说是被骷髅所伤,定不会有人相信,于是…“他撞到了石头上,出血很严重!请赶快来!”“好的,马上就到!”接着,我立刻背起叶桦,在海边奔跑起来,躲避骷髅人,边跑我还边用手机打电话给老师。不一会,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老师们也赶来了,我们立刻将叶桦抬上救护车。而骷髅人不知什么什么时候隐去,消失不见了。“喂…林轩…靠过来一下…”“嗯?怎么了?”我把头凑近叶桦的嘴边。此时,叶桦已半身沾满了鲜红的血液,十分虚弱。我身上也已布满刚才骷髅人所抓伤的伤痕,虽然没有叶桦那么严重。“喂…林轩…原来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啊…真的有骷髅啊…”“你看得见了吗?”“啊…是啊…”随着一阵声音想起,救护车驶离了海岸。我与老师们则步行前往叶桦所接受治疗的医院。
手术室门口,我双手抱着头坐在椅子上,内心急切盼望着叶桦的手术能成功。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门口的灯暗了下来,医生们推开门出来了:“手术很成功。撞到石头一般来说都不是什么重伤,但是不知道他怎么弄的,那伤口特别深,都伤到骨头了。出血也特别严重,要是再晚来一些的话,也许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听到这些话,我暂时放心了些。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却又发生了。当我独自一人坐在叶桦的病房时,忽然听见心跳显示仪剧烈地想了起来,上面的波纹起伏越来越大,间隔距离也变小了许多,这说明…叶桦的心跳变快了许多!“医生!有人吗!快叫医生来!”我立刻朝门口大声喊叫,但是在这期间,心跳显示仪却又平静了下来——这并不代表心跳正常了——叶桦的心跳居然变成了一条直线!我赶紧冲出门外,在走廊上大喊,寻找医生。突然,我感到有人用力一揪我的衣服,把我拉进房间内,又立刻把门关了上。“嘘!”我回头一看,那个人拄着拐杖,戴着牛仔帽,年龄较老…啊!是前几日在地铁上遇见的老人!“老爷爷,你怎么会…”“嘘!先别说话,也别叫医生,你朋友的伤可不是普通的医生能治好的…”老人凑近叶桦看了看,“嗯…地狱毒吗…”忽然,他手上闪过一丝绿光,而就在那时,心跳显示仪上再次出现了波纹。“嗯,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老人缓缓走到我身边,“以后这样的事可能还会发生…”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黑色的短棒,“必要时,你可以将这两根短棒接在一起,”他边说边演示着,“到时候,这两根短棒会给你一丝的力量,有了这点力量,你应该就可以保护你的朋友了。”说完,老人将两根短棒递到了我的手中,转身向窗口走去。“老爷爷,谢谢您!但是,为什么你要如此大力相助?还有,那些怪物究竟是…”“这些问题你现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还有,不要告诉其他人这些事…”说着,老人从窗口跳了下去。“喂!”我急忙冲了过去,却已看不见老人的身影了。
叶桦恢复得很快,几天后就出院了,我们在国庆节结束之前按照计划回国了。当然,除了我与叶桦还有那个老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