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怜月不明白宁泽伟为什么要放弃这种功成名就的机会,要知道吴老先生可是当今文坛领袖,一旦被吴老先生在文坛夸奖一句,将来在燕国政坛上便不可限量。
宁泽伟知道自己一旦将这首诗放出去肯定会名满泊州,可是这真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宁泽伟始终不敢忘记自己还有一个潜在的敌人——东爷,那个自己穿越来时就已经派人绑架自己的人,而且是生死不论。虽然之前的自己不一定是这个名字,但是总有一天出名了会被敌人发现的。
或许可以通过扬名找到这一世的家人,但是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毫无感情的亲人呢?自己的敌人能够对付自己一次,就能对付自己第二次、第三次。现在看来还是籍籍无名比较好,最好渔夫这个名字都不用。
“其实那首诗不是我写的,只是我偶然得到的。”
迫于无奈和自保宁泽伟只能说实话了,虽然这个世界的人之前不一定见过这首诗,但是宁泽伟还是不打算将这首诗据为己有。
“不是公子所做?”
怜月顿时觉得有些失望,白欢喜一场了,可怜自己冒着大雨在城中苦苦寻找半天,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是如此清丽脱俗的诗确实应该是那种神仙一样的人才能做出来的吧。
世间最远的距离大概就是看着唾手可得实际却是遥不可及擦肩而过吧。
“你能帮就帮帮人家呗。”
柳烟看着怜月失落的表情有些心疼,这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虽然有些冰冷。
宁泽伟苦笑着,哪里有那么简单?
“这首诗对你真的很重要么?”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着明显有些失落的怜月,其实宁泽伟也有些头疼,毕竟人家刚刚救过自己,转身自己就过河拆桥,的确有些不合适。帮确实能帮,可是难得是怎么帮。
“很重要。”
怜月看到宁泽伟的语气有些松动,就知道对方或许你能帮助自己,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
“那首诗你能放心大胆的用,但是不能用我的名字,任何名字都不能用,我能保证它别人都没见过。”
宁泽伟终于下定决心帮怜月一把。
“谢谢公子,如果不能用公子名义的话,怜月宁愿另寻机会。”
怜月此时相信那首诗确实是宁泽伟所做,妙手偶得?那运气也太好了,可是既然是从别处得来的,为什么还能保证没有另外的人见过呢?除非就是他自己写的,这是不计名利的文学大家啊。顿时对宁泽伟充满了敬仰之情。
“你可以说这时你偶然所得,不知何人所作啊。”
宁泽伟诱导着怜月,没有自己的名字又不是不能用。
“客官,您的酒菜。”
店小二端着两盘菜一壶酒摆在桌子上面,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柳烟看到桌子端来了一盘肉顿时两眼放光,拿起筷子不客气的招呼了起来。、
站在怜月身后的车夫刘叔看到柳烟的吃相皱了皱眉头,怜月却全然不在乎,还悄悄地向柳烟推了推盘子。
“我们是乡下来的没吃过几次肉,让您见笑了。”
宁泽伟不好意思的说道,怜月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这才是真性情。”
毕竟之前已经吃过肉包子,尽管柳烟有些有些馋肉可也只是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只能可惜的看着盘中肉。
“怜月,敬先生!”
怜月双手端起酒杯恭敬地对宁泽伟说。
宁泽伟连忙端起酒杯连称不敢。
“有纸笔么?”
酒过三巡,宁泽伟看着怜月简单的吃了几口,就默默地坐在那里,宁泽伟感到这顿饭不好吃啊,只能干脆的问道。
“有!”
怜月后面的车夫刘叔连忙应道。
“刘叔,纸笔!”
怜月激动地连忙叫刘叔去拿纸笔。
待众人把桌子上的酒菜收拾一番,铺上纸,宁泽伟拿起毛笔,心中苦涩的笑了起来,这都多久不写字了,现在居然拿起了毛笔。自己那可怜的字这要丢人了吧。
怜月亲自为宁泽伟研墨,虔诚的看着宁泽伟,好奇他要写什么。
柳烟也好奇的趴在桌子旁边看着宁泽伟,她还从来不知道宁泽伟会写字呢,今天看怜月崇拜的表情感觉宁泽伟文学造诣或许很高吧。
宁泽伟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下,写什么呢?梅花和莲花。《爱莲说》?这个不好写,陶渊明和李唐就没办法解释。“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个或许可以但是好像要写白莲,这个也舍了吧,好头疼,装什么大半蒜啊,好纠结写啥啊。
怜月看着宁泽伟皱眉思索的样子顿时紧张了起来,他这是在构思?要重新写?想起他在亭子外面的时候,那么简单的写了一首好诗,这时多么惊人的才气啊。难道现在又能看到?
宁泽伟突然睁开双眼,坚定地看着桌子上的白纸,周围的几个人看着宁泽伟感觉他的双目在放光,只见他坚定地在纸上写着字,那字真的好丑。怜月感到有些失望,才子的字怎么可以这么丑,上午在霍家凉亭外字体还可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刚蒙学孩童的字体呢。可是渐渐地看着纸上的神态凝重了起来。
柳烟感觉宁泽伟的字很丑,想要嘲笑他写的好丑,但是看着怜月和刘叔凝重的表情,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只能继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