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眼转着,点头:“书上是有这么说过,可是老夫没试过这样的。”
“现在就来试试。”
萧长歌说完,将匕首放在烛火上烤着,不一会,银色的匕首变得发黑,冒着白烟。
萧长歌很耐心,等着匕首烧成了红。
“王妃您是想在王爷身上试?”
刘大夫小心翼翼问,若是试出事怎么办?
“对,刘大夫只需在一边告诉我穴位便可,我怕弄错。”
萧长歌点头回答,她不懂穴位,但也知道有一些穴位如果弄错有可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比如大动脉,若是割破会血流不止,流血而亡。
在脖子边上也有一个穴位,若是长期按着也有可能导致一个人窒息而亡。
人身上的穴位多,需要注意的也多,她怕自己不懂这些一刀下去楚钰可能整个人都没了。
而且是左心房的位置,更要小心注意。
床上的人儿趴着,呼吸急促,豆大的汗从他额头上流下,看起来很痛苦,而萧长歌跟刘大夫的对话,清晰地入了他耳中。
“王爷,你忍忍。”
萧长歌看着楚钰背后血流不止,手有些抖。
她没有把握,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楚钰流血过多而死,他不应该死在这种地方。
而且照着楚钰的武功,那一箭能轻而易举躲开才对,为了她,他硬生生地抗下一箭。
“刘大夫你先准备好绷带。”
萧长歌吩咐,刘大夫点头在柜子里寻着绷带。
“王妃,就算有蹦到也没止血药啊,这里也就剩点绷带,没其他东西了。”
刘大夫拿着绷带往萧长歌身边走,提醒道。
“没事,止血药等会就送到了。”
萧长歌莞尔,匕首缓缓刺入楚钰背后,轻轻一动,往箭头周围一挖。
刘大夫也是个聪明人,连忙烧着镊子消毒,一方面指导萧长歌该怎么做。
萧长歌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漏听半个字,深怕自己做错了。
李勇在外也等得焦急,屋内没有半点消息,而且已经过一小时了,就算是生娃也应该把娃生出来了才对。
见卫来,李勇双眼发亮。
“哎呀我的卫你终于来了。”
“王爷怎样了?”
卫喘着大气问,他是争分夺秒赶去又连忙赶回来,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
去时他双手空空,回来时他手上多了几株药草。
萧长歌画的画太抽象笼统,他有些看不懂,所以把那些具有萧长歌说的特征的草都给采回来了。
“在里面呢,没动静,你快进去。”
李勇指着屋内,还替卫打开门。
进去那一刻只听到萧长歌长长的叹息声。
卫就站在一旁不敢打扰萧长歌,她正聚精会神地用孽子将箭头取出来,而楚钰背后那片白|嫩的皮肤此刻多了个小洞,再看旁边放着的匕首,匕首上沾满了血,卫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萧长歌小心翼翼地,把箭头取出来后她才松了口气。
哐当一声,箭头掉在盘内,刘大夫也呼了一声。
他这在旁边看着的都觉得高度紧张,更别提一手操办的萧长歌了。
他都不敢做这种事,深怕弄不好反出事。
转头看着卫:“把药草给我。”
卫伸手把采摘的药草递给萧长歌,萧长歌看着几株不同类的药草。
“刘大夫,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卫你也先下去吧。”
萧长歌吩咐,此刻没人忤逆萧长歌说的,卫临走前看了眼楚钰,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离开了。
屋内,剩萧长歌跟楚钰。
烛火还在跳跃,映着楚钰那如女子般好看妖孽的脸,只是这张脸上不似之前那般反有几分苍白。
萧长歌将药草送入嘴里,咀嚼着。
药草苦涩,涩得她眉头紧皱。
一想起自己被楚钰救过许多回,萧长歌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
当初楚言对她好是为了利用她整垮萧家,她却以为那就是好,那就是宠。
如今楚钰是真的为她好,可她却认为这是假的。
萧长歌将药草敷在楚钰的伤口上,用绷带将其缠绕,床上的楚钰倒吸一口冷气,旋即晕睡过去。
萧长歌呼声,替楚钰穿上衣服,盖上薄被。
当她起身时,脚下一软,可她还是撑着了。
打开门,李勇跟卫都在门外守着,见萧长歌出来,李勇激动地围了上来,刚想用手握萧长歌的肩又想起萧长歌的身份,怯怯地收回手。
别看他平时都对他们都一个样,可他也不是个胡来的人。
男女有别,他还是懂的。
而且萧长歌是王妃,若让人看了还以为他图谋不轨呢。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李勇紧张问,萧长歌浅笑:“王爷没事了。”
“你的脸色有点难看,可要休息一下。”
卫看着萧长歌的脸色,难看万分,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