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民跪在地上,双手被绳子绑着,看着萧永德虚伪的模样,啐一口口水在萧永德脚边。
萧永德身边的将士一看,亮出刀剑。
萧永德阻止他们,有耐心地看着叛民们。
“收起你这虚伪的样子。”
叛民恶狠狠道,双目怒瞪萧永德。
“什么不败战神,什么清廉好官,加重税收老百姓们揭不开锅,又招募壮丁入宫修建宫殿,我那几个兄弟们入了宫出来只剩一堆白骨,你们这一群吃人的玩意,楚国迟早要毁在你们手上。”
叛民碎碎念道,对楚国心灰意冷。
这税本就重,如今又多加一倍,若是交不出税便是押着人去宫内,若是家中没壮丁便是拉走姑娘们,这种极恶的做法不就是逼着他们造反吗?
与其这样死,不如与燕齐合谋平反楚国,说不定是一条新出路。
他日燕齐平分楚国,他们的税说不定可以减少。
如今生活艰难不说还得多交双倍的税上交给朝廷,朝廷又给了他们什么?
除了压榨,除了民不聊生什么都给不了。
“住嘴!”
将士们见叛民咄咄逼人连忙呵斥道。
若非萧永德喊停,他们真想杀了这些人。
“朝廷税收不是一向固定那个数量?何时又增了?”
楚墨不解问,朝廷的税已经十几年没改过了,改也是当初楚皇帝登基时举国同庆,不仅大赦天下还减轻税收,自此之后,再没改过任何税收。
至于修建宫殿一事,他早就回北漠根本不知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他父皇现在独宠一名叫红袖的普通女子。
听闻那女子是个妖妃,令得楚皇帝这几月只留在她殿内不再去其他妃子殿内。
自然,他也只是道听途说没亲眼见过。
不过说起红袖,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萧长歌身边的丫鬟。
如今的楚墨跟以前大不同,多了一份阳刚之气,皮肤被太阳晒得发黑却健康,手执长枪,胡渣子更显有魅力。
“何时?你们还装?这戏子不请你们几个去唱戏还真是浪费。”
叛民不领情,觉得这些人都是蛇鼠一窝。
他不是没听过萧永德的威名,只是萧永德是朝廷重臣,朝廷内做这样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却装的什么都不知道,清高万分,也不知是想装给谁看。
“这事我们确实不知情,可否请这位大哥详细说来。”
楚墨客气问,同是楚国子民,身上流着楚国的血,他对这些人下不了手。
何况这其中好像还有误会。
“几位大哥,萧将军跟三皇子确实不知此事。”
一道温柔的声音插入几人谈话中,夏若云挺着大肚子缓缓走来,在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妇女。
那些妇女见了被绑着的叛民,直接扑过去。
“二壮,你可是傻了你竟做出这种事来。”
一妇女搂着一个叛民哭着道,而那人也跟夏若云一样挺着大肚子。
楚墨见夏若云来,连忙将长枪交给手下,走到夏若云身边扶着她。
“云儿,小
心些。”
楚墨温柔道,夏若云握着楚墨的手,温柔一笑。
如今她不再是锦衣荣华而是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墨发上也不是插着流苏翠玉簪子而是普通的簪子,看起来与普通人没区别。
或是在别人看来夏若云是落魄但在夏若云看来这种简简单单的幸福才是真幸福,远离了京城,楚墨也开始慢慢接受她了,从当初不愿靠近到如今愿意靠近,她已经知足了。
“你怎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屋里好好休息吗?”
楚墨轻斥,更多的是关怀跟宠爱。
夏若云低头似一个犯错的小孩一样:“我听刘嫂说怀孕的人要多出来外面走走才是,何况外面这么吵闹我在屋里头也睡不着呀。”
夏若云一番话将楚墨堵得死死地。
“你这没良心的,萧将军跟三皇子为了咱们拼死拼活,你还有这胆子去当叛民,我看你是想不要老婆孩子连命都不要了是吗?你想让孩子出生没了爹是吗?”
妇女揪着自家夫君的耳朵,跟个泼辣户一样叽叽歪歪念着。
若放以前她不敢这么对自己丈夫,毕竟她出嫁时她娘都叮嘱她,丈夫是天,什么事都要听丈夫的,可如今她顾不得那么多,好好的一个小伙子跑去当什么叛民跑去投靠燕齐攻打自己从小住到大的地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孩子可怎么办?
“你若是想去尽管去,你若是去了我…我就上吊去,让你刘家无后!”
刘嫂子放下狠话,若是他敢去弄这些,她就上吊。
“哎哟媳妇我这也是逼于无奈,税收加重,咱们家连一滴米都没了,这日子也没法过,不反抗难道等着饿死吗?”
叛民跪在地上,双手锤地,哭着道。
“萧将军,你可听说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