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交头接耳不知谈论些什么,可看着萧长歌的眼神确实怪异。
楚钰挑眉,低头看了眼萧长歌的手,冷得让他担心。
萧长歌的身子纵是在春夏之季都是冷的,可却从没冷到过这种地步。
那双眸紧紧盯着严氏,不曾从她身上挪开。
严氏那疯狂的笑声落入她耳中,只觉得讽刺。
严氏是萧家大夫人,她说的话分量自然重,可信度也高。
严氏在萧家这么多年,自知不少萧家的事,由她嘴里说出来那些人自然相信。
“严素怀!”
一声大吼,让众人不敢议论。
萧永德怒视严氏,指着她发怒道。
他能容忍严氏猖狂,能容忍她有时候作妖却容忍不了她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说洛姝。
“我说错了吗?今日你还想为了这野种将诀儿关起来,当着众人的面让他抬不起头来,是你不仁在现!”
严氏指着萧长歌一口一个野种贱人地,听起来刺耳可有些人听起来很爽快。
对他们来说这样的人就该死,若放早几年被抓着与人私通那可是要抓住浸猪笼的,包括刚出生的孩子。
“萧夫人,如今歌儿可是本王的王妃,念你是萧夫人的份上本王一忍再忍,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楚钰紧握萧长歌的手,凤眸轻眯起。
“娘,娘你不要再说了。”
萧长乐神色难看,劝阻着。
这些事要自家人在说说也就罢了,这可当着众人的面说那是在损萧家名誉。
而且老太太的灵堂可还在里头,这些话说出口那可就回不了头了。
萧长乐摇头,严氏却红了眼。
元氏抱着孩子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孩子在她身边是寸步不离身,生怕从哪再冒出个连氏来将她孩子抢走。
温氏看着严氏疯看着她说也不出来劝阻,胡氏也看着,不曾站出来。
连温氏都不打算管,她强出头什么呢?
“我如今豁出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不仅害死自己娘,连温大善人都是她害死的。”
严氏一件一件数落着,将所有的事都扒出来。
“来人,将大夫人跟少爷请下去。”
萧永德发怒道,萧长歌甩开楚钰的手,冷眼扫向刘道士。
她步步靠近刘道士,噗嗤冷笑。
“若本王妃没记错这可是你第二次说本王妃是妖女,若你证明不了我是妖女那便是污蔑之罪,你可担当得起?”
萧长歌暂不理严氏反而看着刘道士。
她之前早说过若放着他还在肯定会对她不利,没想来的这么快。
刘能不除麻烦也大。
萧温雅本看着萧长歌,可却被人群中的人给吸引了。
萧温雅挑眉竟有些不信,青垣怎从马车上下来了?
而他身上穿的这身衣服还不是来时穿的那套,那张英俊的脸上特意抹了些炭变得发黑,还带了假胡子,一个玉树临风的人突变成个中年人。
可萧温雅一眼便能认出他来,因为她已将青垣牢牢地记在脑海中了。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她都能一眼认出他来。
有青垣在的日子她才不会这么孤单,青垣便是她在梁家活下去的动力。
她现在已离不开青垣,青垣便是她的一切。
“老夫从不说假话,老夫能确信这邪气在四王妃身上是因为四王妃头顶煞气,你所到之处必定有事发生。”
“今日,怕是也要发生大事了。”
刘道士抚着胡子,自信道。
这份自信倒是让萧长歌起了疑心,若没十足把握,这神棍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哦?比如?”
萧长歌冷声一笑,挑眉。
“比如天灾人祸又比如有人会因王妃身上这股煞气而没了性命。”
刘道士神色陡然一变,说话都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青垣靠在柱上,双手环绕腰间,看着刘能编。
若非有人故意让他来,萧永诀怎会带着他一同来?
依照萧永诀的性子,他自以为尊贵怎会跟这种不入流的人交好,还听信于他。
连他这局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地,他不信萧长歌会看不出来。
只是他也没想到今天来这还能看到萧家人在内斗,可真有趣。
没想萧长歌的母亲竟是这样没了的。
青垣走进人群中,跟前的人将他挡住。
其他人他不在意就怕楚言跟萧长歌会认出他来,那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众人一听刘道士这么说,又退后几步。
萧永德的脸色越发黑了几分,可严氏几人却肆无忌惮。
“哦?照刘道士方才说的若想要除掉我身上的煞气该需以火烧,那可请刘道士替我驱除一下了。”
清冽的眸看着刘道士,谁也没想萧长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楚钰挑眉,让他们用火烧她,怎可?
“王妃,万万不可!”
萧永德震惊,赶忙劝阻。
这要真用火烧,怎可能还有活命呢?
“有何不可,既都说本王妃是妖女,那本王妃便证明给你们看,若我真是自有人收,若我不是老天爷定会怜悯也定会救本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