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身子压在她面前,将烛火的亮光挡住。
“娘子,是我!”
听得这熟悉的声音萧温雅才睁开眼,望得眼前的人,才松下心来。
梁文才见萧温雅松口气才将手伸开,这会儿可是晚上,梁家的人作息很准时,基本都早睡,要方才让萧温雅喊出来也不知要惊动多少人。
“夫君,你怎回来也不点烛火呢?”
萧温雅绕过梁文才身边,褪去外衣挂在屏风上。
梁文才双眸看着萧温雅,而后走到身后将她搂住。
这一搂让萧温雅猝不及防,身子僵了几分。
梁文才将下颚抵在萧温雅肩上,闻着她身上的味儿。
“我也是刚回来,方才想点烛火门就开了,大半夜你这是去哪了?”
梁文才好奇问。
他怎见萧温雅方才有些慌乱。
萧温雅轻推开梁文才,神色有些僵脸上却还带着笑容。
“我我去上茅房了,这一回来就见烛火突然亮起我吓了一跳。”
萧温雅抚摸胸口,大口喘气道。
梁文才见状赶忙扶萧温雅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都怪我怪我,我是怕你一喊惊扰奶奶跟娘她们,所以才…娘子莫要生气。”
梁文才一脸诚恳认错,生怕萧温雅生他气了。
自萧温雅嫁入梁府后将府内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内外有序,连老太太都被哄得开开心心地,他不对萧温雅好对谁好啊。
他要多谢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神棍,若不是他出面搅和,萧温雅现在该成他弟妹了。
不过仔细想想,他总觉得这事巧过头了。
总觉得是有人在背后帮他,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谁会在意他这种没身份的小人物呢?
“我怎会生夫君的气呢?夫君今日怎这么早回来了?”
萧温雅眼神微变,从椅上站起替梁文才捏着肩。
“我这些天冷落娘子了,今日想着先回来陪陪娘子所以早回了。”
梁文才握着萧温雅的手,萧温雅停住手上动作。
她浅浅一笑,将手从梁文才的手内抽出。
“夫君是为了考取功名为了梁家,哪有冷落一说呢?既夫君早回那便早些歇息吧,明日你可要去见许先生不是?”
萧温雅替梁文才脱下外衣,梁文才本想跟萧温雅多呆会,可萧温雅似有意在躲避他一样。
他一碰,她便逃。
“娘子嗦的对,明日还需去一趟许先生府内,也是多谢太子帮忙,若不然我连这许府的门都进不去。”
梁文才一听许先生,整个人都精神几分。
起身,舒展身子。
萧温雅已在铺着被子,扭着小腰。
梁文才褪下衣服,萧温雅已将被子铺好。
“娘子可是换了香?怎身上这香味与平日不同呢?”
梁文才这话,让萧温雅顿了顿。
幸好青垣提醒及时让她早些回来,若不然照梁文才这脑子定会想到什么。
萧温雅嫣然一笑:“是啊,之前那款用久了想着换一款,夫君闻着是之前的好闻还是现在这香味好闻呢?”
“这香味有些浓,还是之前的香味好,淡些。”
“夫君喜欢之前的,那明日雅儿便让秀巧重新买。”
“娘子,我们…”
梁文才吞了吞口水,双眸盯着萧温雅的身子。
萧温雅被这样的视线看的有些不自在,也知梁文才露出这神情代表什么。
“夫君我也累了,我们还是休息吧。”
说罢,不等梁文才回答,萧温雅已钻入被中闭眼睡着了。
见萧温雅这一连串的动作,梁文才就算想做些什么都没了兴趣。
山路下
刘紫旬望着睡得更猪的萧长歌,不免摇摇头。
这人与一个男人共处一两马车也能睡得这么熟,若他想行不轨之事她岂不是吃大亏了?
这女人怎一点警惕性都没!
刘紫旬先开车帘,天上的星星可比昨日还耀眼几分,越看越觉得奇怪,可哪里奇怪他却说不上来。
他在刘国万年难见这样的繁星,可在楚国却天天见,而且这星星是越来越亮了。
马车缓缓行,外面两头驴已累的连路都走的缓慢,不及人徒步走得快。
现在宫内该热闹一片,歌舞升平。
要不是因为身边这人,他也该在宫内与楚永硕相见了。
可是只有他一人烦恼,身边这人连半点自觉都没还呼呼大睡。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竟睡得这般沉。
皇宫
放眼望去壮观万分,灯河高挂,整个皇宫一片生机。
烟火绽放,似在欢庆。
楚永硕回来普天同庆,连百姓们都在自家门上换上新灯笼点上蜡烛来欢送楚永硕。
听闻点灯便能让找不到路的人回家来,楚永硕在外多年,百姓们都希望她能回来,现在回来他们也放心了。
殿内,楚言出的对子许少有人能答对,而答对后他出了个,楚言连犹豫都没便说出下联。
那些人都不是楚言的对手,楚言越是这般出色那些人便越吹捧许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