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直截了当道,他是怀疑楚咏,先不提他是否真有那个胆子,这时间太过吻合就已勾让他怀疑了。
至于刺客一事他猜不准是不是楚咏做的。
照楚咏这样该没这胆子才对。
“不可能,五弟没这胆子。”
楚墨否决,他不信。
“三哥别生气,我也是猜测罢了,既没证据我自不会动手。”
见楚墨生气,楚钰笑了笑解释道。
他知楚墨看重亲情,没根据的事在他面前一说反倒会让他觉得是在挑拨。
他比谁都清楚楚墨的性子。
“此事还是不要打草惊蛇,若真不是五弟所为就怕会冤枉好人。”
楚墨叮嘱,楚钰点头。
两人谈论公事时都一本正经,可当公事说完后,楚钰又将萧长歌护在身后。
楚墨掠过跟前之人,视线落在萧长歌身上。
最终所有的话都噎在肚子里。
“四弟有分寸,多谢三哥关心。”
楚钰拱手作揖,谦虚道。
楚墨冷哼一声,起身,甩袖。
“我可没关心你。”
说罢,不用楚钰请他倒先转身离开,还未走几步只听见楚钰在身后道。
“太子这人不怀好意,三哥可要小心。”
楚墨停下脚步,眼中眸光冷冽得让人害怕。
“太子不怀好意难道你怀的是好意吗?我不是小孩,会分对错。”
说罢,头都不回地离开了。
怒,连说话都带着怒意。
望着楚墨离开的背影,楚钰轻叹口气。
“你还在担心他。”
萧长歌一句话就拆穿楚钰的心思。
“是。”
楚钰不否认,他是担心楚墨被楚言利用了。
特别是楚言现在让他猜测不透。
皇宫北院内重兵把守,他几次派人去想潜进去都进不去。
戒备森严,那里头有什么都不知。
还有突然冒出的苦无最近一段时间也不见人影,他怀疑跟北院有关。
只是进不去,无法知晓里头在搞什么鬼。
“感情会让人犹豫。”
萧长歌提醒。
“只要是个人都有感情,歌儿你也有。”
楚钰浅笑,指着萧长歌左心房。
他本就如天上仙人,如今一笑更妖冶几分。
那双凤眸摄人心魂,声音宛如泉水作响好听,既轻又平稳。
萧长歌拍开手,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之人。
每次看都要抱怨老天爷不公。
为何有人生来平凡,有人生来却光鲜亮丽耀眼好看。
“从何说起?”
萧长歌挑眉,想反驳时却被楚钰噗嗤一声给打断了。
“红袖便是个好例子。”
只提二字便知楚钰说的是什么事。
萧长歌神色一变,不反驳。
“所以歌儿你并非无心,甚至比其他人还细腻几分。”
他曾说过他们是同样的人,既如此,自够了解对方。
屋外,红袖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杯冒烟的茶,听得楚钰说她时候第一反应竟是躲起来。
可惜她听不懂两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太抬举妾身了。”
萧长歌推开手,冷声一笑。
虽被楚钰说中,可她却不想承认。
衙门
伊正瘫坐在椅上,额头流着汗差点虚脱。
“大人,那妇人回去了。”
属下点头哈腰道,贼眉鼠眼地。
“大人您怎么了?”
官兵见到伊正喘着大气的模样关心问。
伊正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赶忙拿起桌上的茶杯,只是手在抖着连茶杯都抖动着。
“没事,你先下去,下去。”
伊正挥挥手,身子都是冰冷的。
手跟身子不停抖着,后悔万分。
是啊,他后悔当初为何答应楚咏的要求,都怪他家那臭婆娘否则他也不会参合这趟浑水。
现在风口浪尖上,楚咏还不知死活。
他早该知他就是个没头没脑的人,见财起意,见到女人就跟傻了一样。
“老爷,老爷,刚才那人是?”
吴露扭着肥臃的身子边瞧着身后边往伊正身边走来。
一动,身上的瓜瓢子都跟着甩起来。
人没到,声音先到伊正耳边。
就跟雷公电母一样响,走路时,连地面都晃动着。
穿的花枝招展,戴在脖子上跟手上的饰品都金光灿灿地,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伊正见吴露穿成这样更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