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没犹豫,虽媒婆不乐意,可楚钰态度坚决她也只让人往旁边挪一挪,让跟前的人马先过去,若不然两边都误了吉时就糟了。
“让让,你们快让让,让他们先过。”
媒婆在后喊着,一下子,人都往旁边挪了挪。
楚墨骑着马从楚钰身旁走过时,不知嘀咕了什么,让楚钰双眸微眯。
在楚墨骑着马儿走了几步时,楚钰开口了。
“可三哥忘了,她选的是我。”
“走!”
楚钰扯了下缰绳,马儿踏着马蹄往前走去,两队也恢复正常了。
楚墨的手握紧缰绳,青筋突兀。
选他,选他,他自知萧长歌选了他。
总有一日,他要将人夺回!
“三殿下,咱们也该走了。”
媒婆见楚墨骑着马儿不动,提着裙子挤着人群堆到了他面前,用手帕擦了擦脸,比当事人还着急。
“走。”
唇轻启,手挥。
人跟在他身后,媒婆一见,公鸭嗓的声响起。
萧、夏两家都快急死了,已到吉时却不见迎亲队伍,要过了吉时那可不是好意头。
两家都着急,已派丫鬟在府门跑了两三趟了,见迎亲队来时都着急得赶忙跑进屋内。
“轿子来了,轿子来了。”
朱儿见不远处的轿子,高兴地像个孩子跑进府内大声嚷嚷,要平时敢这样嚷嚷定少不了一顿责骂,可今日不管朱儿怎么喊,都无人说她半句。
西院内,萧长歌戴着凤冠,身披嫁衣,火红似莲,连脸上的伤疤都被胭脂给盖住了。
望着铜镜内的自己,萧长歌感觉不可思议。
人一辈子只嫁一次人,只风光一次,可她却嫁了两次。
“萧长歌,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已忤逆我娘替红袖洗清冤屈了,你可别骗我!”
萧长乐提着衣裙踏入屋内,屋内只剩萧长歌一人,还有个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当然那个可以忽略不计。
萧长乐一进门便开门见山道,君书在外守着,对于屋内发生的事她不知,可她却知萧长乐竟替红袖辩解,忤逆了严氏。
如今严氏躺在床上一病不起,萧长乐也只去过一回,还是被萧永诀硬拉去的,可这几日她看到萧长乐嘴上带着笑容了。
君书猜想应是与萧长歌做了什么交易,不过跟萧长歌交易,只有亏本没有赚。
萧长歌就像一只吸血虫,只会将他人的血吸得一干二净。
萧长歌用手沾着红纸,随后涂在唇上,连唇都红如火,增添一份妖媚。
“萧长歌,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萧长乐着急地问,连态度都差了几分。
她讨厌别人将她说的当耳边风,当然,萧长歌有这资本。
“我又不是聋子。”
萧长歌放下红纸,站起身。
萧长乐羡慕地看着这身嫁衣,她也想穿也想嫁给自己所想的男人。
“人靠衣装,没想到穿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萧长乐夸奖,萧长歌不以为然。
她穿这身可不是为了让萧长乐夸奖的。
“答应你的我自会做到,今日听我安排,我保证连皇上都为你做主。”
萧长歌肯定道,听萧长歌这自信的口气,萧长乐咧嘴忍不住笑着。、
“是那样最好,若你敢骗我……”
萧长乐威胁,萧长歌只轻看了她一眼。
“我犯不着骗你。”
说完,听得门外朱儿的声音,媒婆与朱儿闯入。
“哎哟二小姐您在这作何,来来快出去,新娘子要上轿了。”
媒婆紧张道,赶紧替萧长歌盖上鸳鸯盖头,将她牵出去。
本陪嫁丫鬟应是红袖才是,可她如今躺在床上不宜动弹,也就由朱儿替上了。
“小姐,那那咱们要去哪?”
君书扶着萧长乐不解问,萧家一次出两门亲事,两边都要去人,她还真不知萧长乐要去哪。
“废话,当然是王爷府了。”
萧长乐心情似不错,字里间都带着喜悦。
门外,鞭炮声响,小孩又念起了之前流传的打油诗来,喇叭唢呐快要将人的耳膜震聋了般,媒婆牵着萧长歌往轿上坐。
几房的妾氏跟老太太都在门外目送着萧长歌离开。
本预计是萧家二女一同上轿,可楚钰在路上耽误了会,梁家那边轿子先到,她们只能让萧温雅先上轿,要不两边都误了吉时可不好。
轿起,媒婆的声音在外响起,轿内颠簸,萧长歌一把掀开红盖头,从衣袖内掏出个馒头吃了起来。
自鸡打鸣时她就起身,其他人都准备着,忙活了这么久可连半点的东西都没下肚,就算是神人也该饿了。
王府外,轿落。
朱儿牵着萧长歌从轿上走下,府门中间放着一火盆,火冉冉烧着。
“新娘跨火盆。”
萧长歌跨过火盆,牵着彩球往大堂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