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红袖小姐在萧府过不下去,势必会来找夫人您,可是要先为红袖小姐备好房间?”
折雨小心翼翼问着,她从来都猜不透姜素素心里在想什么。
很多时候姜素素想的都与她想的不同。
“红袖小姐?小姐二字你觉得她一个丫鬟担当得起?”
见姜素素轻嘲,折雨秒懂。
她还以为姜素素费尽心机是想将红袖抢过来,所以对红袖都以小姐相称,不曾想是她巴结错认了。
“那夫人为何大费周章地去揭穿红袖冒充的事呢?”
折雨皱眉,不解问。
若是平时姜素素肯定不会回答折雨,可今日姜素素心情好像不错。
“好玩。”
轻描淡写的回答却让折雨倒吸口冷气,望着姜素素的侧脸,她心里冒出个词儿来。
蛇蝎美人。
大概说的就是姜素素了吧。
竟拿别人来开玩笑只为让自己尽兴,纵然她喜欢,却怕极了。
生怕有一天姜素素也会用这种法子跟她开玩笑。
“放心,只要你好好跟在我身边,我有的你也肯定会有、”
由始至终姜素素都没看折雨一眼,可好像知折雨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样。
折雨干笑两声,轻应了一声:“是。”
西院
红袖是被抬着回来的,五十大板一板子都不差地落在她背后,那些打板子的下人见其可怜便弄着竹架将她抬回来了。
“诸位大哥多谢了。”
朱儿见昏迷又浑身伤痕的红袖,心疼的打紧。
这些人既知红袖可怜下手为何那么重呢?那可是五十大板,哪怕少几板子也好呀。
“朱儿姑娘别客气,还是赶紧去找个大夫吧,五十大板子若是其他人早没命了,她还剩一口气。”
家丁嘴里说着别客气,手却诚实地接过朱儿递给的碎银。
朝着朱儿说话的语气那是比对周嬷嬷还客气几分,连称呼都变成姑娘了。
“多谢多谢。”
朱儿手抖着,连脚都抖动不停。
见那些家丁离开,朱儿这才蹲下伸手探了下鼻翼,亲自验证还有口气儿她才放下心来。
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血水也还流着不停。
这些人怎下这么重的手呢。
朱儿想着,眼眶红了几分,哭了出来。
“朱儿,快些将红袖抬进来、”
萧长歌不知何时出现在朱儿身后,朱儿这才抹掉眼角的泪,不顾红袖这一身脏将她扶起,可力气到底是小,这院内也不似其他房一样有两贴身丫鬟六个小丫鬟跟家丁伺候着,她一个人也搬不动。
正当朱儿烦恼之际,只觉得红袖被人抬起一样,手上的重量也减轻了。
“小姐,你万万不能这样,要是让人看到了该怎么办?”
见萧长歌挽着袖子露出白臂扶着红袖,朱儿担心道。
何况红袖身上都是血,要是染到衣服该怎么办?
她家小姐衣服就那么几套,之前分下来的布匹都被萧长歌送她们给她们做衣裳了。
“难道你想看红袖死在这吗?这里交给我,你去找个大夫来。”
萧长歌扶着红袖,一步步往屋内走去。
朱儿知事情严重性,也不敢怠慢。
屋内,萧长歌将红袖送到了床上,身上的衣服早被染红,可她顾不得这些。
这才刚放下来便将床单染红了,血若不止那红袖的命怕是要没。
如冰的脸在见到红袖这般时候也没气了,萧长歌微眯双眸,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剪刀,靠近红袖。
剪刀一落,咔擦一声将衣服剪掉。
肉背模糊,连里面垫着的棉布都变形了,幸好朱儿聪明知道给红袖垫着棉布,若不然红袖必死!
朱儿带着大夫来时,萧长歌已替红袖清理了伤口换了几盆水包扎了伤口,还替她换上了衣服、
朱儿看到这一幕时心里感动,萧长歌虽表面冷可实际在乎她们,若换了其他小姐,怎会这么亲力亲为地为一个丫鬟呢?
“大夫你可要好好瞧瞧,若需要用什么药尽管说,钱更不是问题。”
萧长歌将系在腰间的钱袋扯下塞入大夫手上,大夫点了点头,拿着沉甸甸的袋子时他笑了,可在看到红袖他连连摇头。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重的伤,也不知是谁这么狠毒下的手。
“伤势严重,记得不能碰水,其他的大小姐都处理得不错。”
大夫只左右瞧了瞧,毕竟是女孩子家家他一个男大夫怎可看姑娘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