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兴许是你误会长歌了。”
萧永诀看了看时辰,心里掂量着,走过去扶住了老太君,笑道,“孙儿方才也长歌急匆匆地去了,脚下虚浮,脸色可是不怎么好看,恐怕真的是身体不舒服才早退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看她做什么。”
老太君没好气道,“老身寿诞,她要有半分孝心,也不会这么就走了,不舒服?这借口倒是找的挺好,既是不舒服为何连通报一句都没呢?我是老了,连孙女都不将我这老太婆放眼里了,我是将她当孙女看,可她哪有将我当祖奶奶看呢?”
萧永诀眼见老太君对萧长歌的不满只增不减,心中高兴得很,脸上却还要做出一副恭敬谦让的模样,劝道:“祖奶奶,今儿可是你大寿,可莫气坏了身子,咱们喝口水消消气先。”
说着,萧永诀将放在桌上的茶杯递给了老太太,只是老太太那张脸依旧紧绷着,看得出老太太此刻心情不是多好。
老太太接过萧永诀手上的茶杯,沏了沏随后饮了一口,心情才好些。
“娘您也别气,兴许是长歌忘了让丫鬟通报呢?”
严氏走到老太太身边,如往常那样伸手为她顺了顺胸口,老太太情绪才好些。
“忘了?连这种事都能忘,可见我这老太婆在她心里的位置如何啊,素怀你也不要替她说话了,你将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可她哪里将你当成娘呢?”
老太太挑刺道,萧长歌不在场,这话明显是说给萧永德听的。
他虽是一介莽夫,也听得懂老太太这话里的意思。
“娘,长歌兴许是真的有事呢?何况娘你没发现长乐也不在吗?”
萧永德扫了一圈,除了不见萧长歌外,连萧长乐也不见了。
可老太太却只说萧长歌一人,这针对可有些明显。
他不蠢,也看得出来老太太不喜欢萧长歌,可这明显偏得太过了。
老太太本来缓和了几分的情绪又再次燃起一股怒气,双目犀利地扫向了萧永德,脸色又黑了几分。
这在座的都看得出萧长歌跟萧长乐都不在场,而老太太只提了萧长歌,很明显是想护着萧长乐,所以她们虽知却也是放在心里不曾说出来,可萧永德却直接点破了,这会儿老太太面子哪里挂呢?
说来,最近萧永德还真处处护着萧长歌,令人看了嫉妒。
“乐儿离开是我允许的,她可跟某些人不同。”
老太太冷声道,可她们心知,萧长乐从看戏时就没在老太太身边,而是围着楚言身边,怎有可能跟老太太通报过呢?
“今儿是我寿宴,我也不想跟你为了萧长歌而吵,你若一定要说我这当祖奶奶的针对孙女,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只是这养出来的儿子竟是这样,连自己娘亲都不信了,可真叫人失望透顶了。”
老太太叹了一声,脸上满是失望。
老太太都为萧长乐作伪证了,萧永德心里纵然清楚明白又如何呢?
他跟老太太的关系因萧长歌而变得微妙,要是在这儿继续跟老太太吵下去,就怕关系会越变越僵。
“娘,老爷他不是这个意思,您别气了。”
严氏连忙安慰道,萧永德沉默,老太太哎了一声。
“祖奶奶,长歌兴许是真的不舒服呢?若是不舒服早退那是情有可原。”
萧永诀在一旁唠叨道,老太太冷笑了一声,一脸不信。
“如诀儿说的,要是长歌不舒服,我这当祖奶奶的也应该去看看,张嬷嬷你去请个大夫来,咱们这就去西院瞅瞅,要是不去,难免让会旁人乱嚼舌根子,说我厚此薄彼,那多不好,还有可能令人觉着我不喜长歌呢。”
说这话时,老太太撇了萧永德一眼。
萧永德默不作声,跟老太太的关系何时变成这样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以前忙不知萧长歌在府内竟过得这般艰辛,现在知道了却也不能伸手多帮她一下。
萧永德心里对萧长歌有几分愧疚,严氏余光扫了萧永德一眼,脸色一暗。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怎会不知萧永德心里想些什么呢?
让严氏没想到的十他竟然会为了萧长歌而搬出萧长乐来。
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
变了,变了,一切都变了。
如今萧永德心里哪还有她们母女呢?
老太君的脸色一沉,嘟哝了一句“真晦气”,
却还是由萧永诀扶着,往萧长歌的院子去了。
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女人,萧温雅皱眉,心里担心。
温氏似看出了萧温雅的不对劲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走吧。”
虽心里隐约猜到几分,可温氏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