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乐装楞问,大厅内一片寂静。
而当她将视线落在了李三那缺了一根尾指的手上后,头皮一阵发麻。
看那伤口伤害流着血怕是刚被人给切下的,也不知是谁做的那么狠,竟直接将手指给切了。
“除此之外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了?”
萧永德脸色阴沉,连说话都摆出了在战场上对待敌人的气势。
若这事真是萧长乐指使的,那他肯定不会轻饶。
他怎会允许自家的人做出这种陷害他人的事呢?
“老爷您息怒,怎可凭借一个外人说的而断定就是长了指使的呢?”
胡氏瞥了眼严氏的神色,见她脸色有些不好怕这事十有了。
刚开始她也觉得奇怪,红袖怎会看上这样的瘪三货呢?好歹是她们萧府的丫鬟眼光怎会这么低?如今一看萧长乐她可都明白了。
“爹,您还想让我说什么呢?乐儿真不认识他呀。”
萧长乐拧眉一副伤心的模样,一口咬定不认识眼前之人。
“那李三你来说,可认识她!”
萧永德看向李三,手指着萧长乐问。
李三害怕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这手指上传来的疼痛感可让他记忆犹新,他想起那男人说的话,脖子缩成了乌龟|头了。
“认识,萧家二小姐,那边是她的丫鬟璃儿。”
李三小声道,又看着严氏身边的丫鬟。
对于璃儿他可熟了,若非她那馊主意他至于成现在这样吗?需要落荒而逃现在还赔上了自己的手指。
“你来说说她都让你做些什么了?全部都说出来!”
萧永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等着李三将刚才说的重说一遍。
这一刻屋内的人包括老太太都不敢开口说什么,都等着李三说。
“是,小的本在街上晃着突然间就被璃儿姑娘给拦住了,说有一份好差事介绍给小的,事成之后会给小的报酬,于是小的答应了,后来……”
李三将之前的事儿又说了一遍,而萧长歌从进门开始便没说过一句话,如今听李三说完这事儿后她也纳闷了,为何红袖会相信这种幼稚而又低等的谎呢?
“长乐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萧永德发怒问,可萧长乐早已两行清泪挂在脸上一副无辜的模样。
“爹,您是相信李三的一面之词而不相信乐儿了吗?当时乐儿可是跟长歌姐姐还有太子殿下一起去逛花灯,又怎有时间做这种事呢?”
“再者,乐儿跟长歌姐姐情同姐妹怎会这样做?对一个丫鬟做这种事对乐儿有什么好处?”
萧长乐抽泣着,嘤咛地望着萧永德。
“大人您可要相信小的,小的没说谎,就是璃儿姑娘放小的进府内的,还让小的诬陷大小姐好让那丫鬟替萧大小姐顶罪。”
李三想起了这缺失的末指,心里一阵恶寒。
现在他是真怕了,怕萧永德会跟那位公子一样,怕会做出同样的事来。
“你这人可休要乱说,那天璃儿可在屋内等候小姐回来呢,什么时候拦住你了?莫非是有人让你陷害我们家小姐?”
璃儿呵斥道,也是一脸无辜。
“你!明明就是你拦住我让我来的,还给了我一百两!后面出事了你还让我回乡下呢!”
李三气得抖了抖身子,指着璃儿吼着,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萧长歌神色不变,心里却没指望在座的人会相信李三说的话儿,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将红袖给救出来。
“你胡说,老爷,璃儿发誓从未单独见过李三,这肯定是有人要陷害,还望老爷查明。”
璃儿呜呜地哭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副无辜的模样。
“德儿啊,这李三上次还说跟红袖私通这次又说是长乐陷害长歌,你可是看着长乐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很清楚么?长乐岂会做这种事?”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视线从萧长歌身上掠过。
“娘,这件事还真说不准……”
萧永德的脸色从一开始就没好过,她这话让严氏心里一惊,也失望至极。
“老爷你这话的意思是相信李三所说怀疑乐儿了?乐儿可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女儿,她的秉性我比谁都清楚,她一向老实本分怎会做出这种恶毒之事?素怀望老爷查明真相,还长乐一个清白!”
严氏起身激动道,连这眼都红了,说话的语气也激动不已。
萧长歌眼眸转了转,这可有趣了,这一家子可真不是盖的,这戏演的可真不差。
这几秒时间说哭便哭了,也真是厉害。
“爹,女儿发誓绝对没做过这些事,还望爹查明!”
萧长乐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举起三根手指朝天发誓。
这下子几人统一战线,再加上老太太跟严氏,萧永德还真是进退两难。
“李三你说是璃儿唆使你这样做的,那可有证据?”
萧永德咳咳了两声,将视线转向了李三身上。
这可把李三给难住了,他这是在街上直接被璃儿给拦住拉走的,事情成了直接给钱,哪里有什么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