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儿既然没说什么的话,那应该没事。”
萧长歌自信道,若真是不认识有危险的话,朱儿应该会给红袖提个醒儿才对。
就算红袖不懂朱儿的意思,可她懂。
既然红袖说朱儿走前神色没什么变化,那那陌生的丫鬟应该就是她的熟人了。
“走吧,看戏班子去。”
萧长歌踏出一步,红袖听萧长歌那样说后也放心了不少。
她现在只信一人,除了萧长歌说的她谁都不信。
“是!”
红袖应了一声跟在萧长歌身后,心中的担忧减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而这兴奋的可不止红袖一人,这府内上下都兴奋呢,萧府内已经好几年没请过戏班子了,而且老太太也好这口,以前没事的时候总去戏园子看戏,后面去了寺庙中住了几年后这福捏也就没请过了。
严氏此次请戏园子来,无疑整个萧府都热闹了。
只是严氏无端端请了戏园子过来,而且还是匆忙决定的,这里面若说没其他甚想法她还真不信了。
若是请应该早些说才对,可她这几天都没听到什么动静,连红袖这鬼机灵都没听到半点风声,所以萧长歌断定这戏园子应该是临时起意决定的。
至于为何临时起意要弄这戏园子,怕是只有严氏自己知道了。
萧长歌伸了伸懒腰,看着菜园子中的菜,若非条件不允许她还真想将这些张开了的菜都摘了然后拿到外面去吆喝卖掉,这么多菜让她们吃也不知要吃多少顿才能吃完。
现在她手上拮据,连月钱都搭在赌坊上了。
看红袖跟朱儿这瘦弱的模样,萧长歌岂想让她们跟着受苦呢?
特别是红袖,她的月钱每个月也就一点而那些钱却都补贴给她了,她心中一直都知道,只是没说出来。
而红袖也不曾提过半句,抱怨过半点不好。
她欠红袖的太多了。
她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却选择在她身边伺候她,萧长歌心中愧疚。
只是现在的她无法给红袖太多的东西,只能保证温饱。
“小姐?”
见萧长歌停住脚步,红袖还以为是落了什么东西了呢。
然,萧长歌只想到了红袖跟朱儿却忘了她自己也是如此,骨瘦如柴,脸色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只是那双眸却很有神采,而这副瘦小的身子却能一人抵挡侍卫,更连叶子元都被耍的团团转地,若是说出去,应不会有人信。
只有当事人自己心知肚明。
“走吧,我们也去热闹一回。”
话音刚落,红袖踩着小步跟在萧长歌身后,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若是平时她跟萧长歌不相似小姐跟丫鬟,反倒像朋友一般,只是红袖心眼儿倔,心中认定小姐便是小姐,不能越了规矩。
阴暗的屋内,朱儿睁大双眼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地看着眼前一幕。
站在朱儿身后的丫鬟阴恻一笑,连目光都变了变,完全不像似刚才请她来时的模样。
“万春,这是怎么回事,你让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朱儿手握紧,努力克制住自己,压住自己的情绪,转身不解地问身后的丫鬟。
只是以前的她跟她同进萧府,那时单纯没多少心思,可如今看眼前这人的神情,她便知道都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这句话果然是永恒真理。
“是呀,应儿死了,朱儿你可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万春见朱儿脸上一副压制的模样,可她的双脚一直抖着出卖了她。
万春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安静的人儿,衣衫不整,那白皙的肌肤上满是清淤,脸上嘴角边一片青一片紫色地,手指被竹夹夹得血肉模糊,手腕上似乎有被绳子栓过的痕迹,看了让人害怕。
这模样摆明了是被……
朱儿虽没经历过那种事但也知道一点,这些伤痕绝不是被鞭打出来的!
她身子抖了抖,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一样。
她,秋秀,万春跟躺在铺上的女子是同一时间入府的,秋秀死了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可应儿却是个聪明机灵的丫鬟,甚至比她还懂得看人事,怎会落得这下场。
她本以为应儿会有大好前程,能在大夫人身边伺候着,晚些时候应该还会升上嬷嬷,可如今却消香玉损了。
“莫非是得罪了主子不成?若真是得罪了主子那应该是应儿做了什么愉悦的事了,说来也是罪该万死。”
朱儿挤出一笑,努力克制住自己不抖着,只是看应儿身上这伤她却心惊胆战。
究竟是何人,才能做出这种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