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文是好朋友,天造地设的好朋友。妈妈笑我用错了词语,我狡辩称:“怎么就不是天造地设,妈妈你看哦,你和阿文妈妈小时候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又同一年嫁到同一个村子,同一年生下了我和阿文,我们就是上天注定的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兄弟。”妈妈笑着说:“好,亲兄弟好!”
三岁那年的秋天,我和阿文手拉手来到果园,金灿灿,沉甸甸的橘子像我们露出大大的笑脸。馋得我们哈喇子直流。当我还在吞着口水的时候,阿文已经爬上树,摘了一个剥开吃,高兴得喊:“小军,好甜!你也快上来。”我不明白,阿文只比我大三个月,为什么每次反应都比我快,看到好吃的好玩的总是跑在最前面,和村子里十多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一起总俨然是副大人的模样。我也爬上去,坐在阿文对面的树干上,现摘现吃。很快,我们就把肚皮吃得鼓鼓的了,还把口袋塞得满满的,直到再也装不下。一群小鸟飞过来,我们摇着树枝驱赶,小鸟们逃亡似的扑闪着翅膀飞走了。只留下树枝窸窸窣窣的响声和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唤,似乎在诉说着不甘心约定下次再来。我狠狠地说“我自己还不够吃呢!你们这些偷吃的小家伙。”阿文问:“小军,你摘了多少?”我得意地摸着全身上下四个鼓鼓的口袋,说:“我数数啊,八个。”阿文笑嘻嘻地说“你猜我摘了多少?”
八个?
呵呵,多一点。
十个?
不对。
十一个?
不只。
十二个?
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