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墙上众将不答话,李瑾便继续喊道:“听闻关将军乃是汉末关王之后,颇有祖上遗风。关王美名,千古传扬,世人无不知晓,更是我辈武人偶像。李瑾只恨生不逢时,不能见识关王风采,深感遗憾之至!关将军既得祖上真传,若能不吝一见,赐教一二,足慰在下平生之志。”
等了片刻,见官军还是没有动静,李瑾继续喊道:“关将军,莫不是觉得远来礼轻,不敢相见吗?”说着,李瑾伸手一指湖上,指的却是山寨阮小七、张顺带领的水军所在。只见湖上除周边小船之外,中间却是有七艘大船,却不正是昨夜官军被夺走的那七艘?
不用李瑾提醒,关胜早已经见到了那七艘战船,心中本就有些别扭,如今李瑾这么一撩拨,更是觉得难堪。方才还能强自忍耐,李瑾最后这一挑衅,却是再难按捺。
“备马,本将出城会一会这个李瑾!”一甩披风,关胜转身往寨墙下走去。
郝思文、宣赞二人紧跟在关胜,宣赞问道:“都指挥使,点多少兵马出营?”
“不用点兵,我只带亲兵出营,烦劳郝兄弟为我掠阵。”
一行人匆匆下了寨墙,关胜的亲兵已经在营门前等候。关胜跨上亲卫牵过来的赤红战马,郝思文也上了自己的战马,大声喊道:“开门!”
“吱嘎嘎。”营门打开,关胜领头,一行二十来人打马冲出营寨,营门随即关上。
关胜等人打马到了近前,李瑾等人放眼看去。只见领头之将堂堂六尺五六身躯,细细三柳髭髯,两眉入鬓,凤眼朝天,面如重枣,唇若涂朱;骑一匹火炭般赤红战马,手提青龙偃月刀,果有乃祖遗风。
关胜身边郝思文也是雄壮威武,一身精良铠甲,锦绣战袍,手执长枪,也自有一番风度。两人身后二十来个关西大汉,手执军器,也是个个龙精虎猛。
出了阵,关胜大声说道:“如今是清平盛世,尔等草寇,如何不服王化,啸聚水泊,攻打州府!?真真胆大!若是真有远见,快快下马受缚,免得动起刀兵,徒伤性命!”
李瑾也不与关胜争辩,只是喊道:“早闻将军有关王遗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道刀法得关王几分真传?李瑾不才,请将军指教。”
说完,李瑾一拍胯下战马,长铍前指,直直往关胜冲来。
“来得好!”关胜也不示弱,应了一声,抡起大刀,打马上前接住。
“铛!”长铍大刀相交,激起一声刺耳的声响,两匹战马交错而过。
“好力气!好刀法!”
“赛子龙也是名不虚传!”
高手过招,只在一合之间,两人便对对方的武艺有了底。
“再来!”
两人同时掉转马头,再次向着对方直冲而去。
这边李瑾长铍不离关胜要害,那边关胜大刀要取李瑾性命。这一场好杀,战马往来纵横,刀铍交击,激起阵阵烟尘。一般士卒只觉得两人交战,直比话本演义来得精彩激烈,林冲、鲁智深、郝思文等战将却是目不转睛,目光瞬息不离二人,心中暗自思索,若是自己与两人对阵,该当如何应对。
“啊!”两边士卒惊呼,便是林冲等人也是心惊。
却是李瑾长铍横削,便是关胜身下战马身上披挂着皮甲,也被划破了一层皮,鲜血直流,要不是关胜腿抬得快,怕不是就要横断一条小腿。李瑾也没占了便宜,青龙偃月刀划过,头盔上红缨被削落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