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真的没吃一点亏。”我怕忍住痛应道。
“我吃没吃亏,只有你心里清楚。”
“真的没吃亏,不过,从这事看来,我至少不是个猪脑袋,窝囊废,不中用的东西,多少还是有点吸引力的。”
“龟儿子!你算什么东西?跟一个年轻美女勾搭在一起,就沾沾自喜起来,你再这样说话,老娘得用剪刀废掉你的根子了!”
心病是最难治的,在以后的岁月里,对于我和曹娟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从未释怀过。
床上的政策放宽过后,可持续的惩戒却没终止,首先是控制我身上的零花钱,每天上班,口袋里的钱不能超过百元,只是一些零钞,到了晚上,还得清理我的裤兜,要我一五一十的报出当日的开销,从而彻底杜绝我在外面为美女埋单,当然,要想打牌可以,给我几百元,由她亲自追踪并看管着,直到我下了桌子一起回家。
其次是外出时间和次数,一旦我有事需要出去下,逃出了她的视线,必须在规定的时间范围内返回,至于整半天或整晚和那些玩友们吃喝玩乐的日子,不消说也一去不返了。
总之她身为母老虎,却是一只聪明的母老虎,在对我严加看管的同时,对她自己也不断作出反省,注重起穿着打扮来,三天两头跟着开酒铺子的胡幺妹和开五金铺子的贺增玉一起去区镇或县城里逛时装店,买回一些当年的新潮服饰,鞋子买了一双又换一双,一改过去节约的习惯,不惜大出血把自己打扮得更妖娆一些。
一天,购物回家后她对两个女儿说:“妈的x,老娘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俭省着,说不定以后会把钱留给你们的后妈的。”
阳阳听了此言,信以为真,翘起小嘴说道:“我们不要后妈。”
我一把抱住阳阳,“别信,妈妈开玩笑的,”又转身楞了她一眼,“别把两个女儿吓着了。”
谁知这话让她火冒三丈,立马冲着我作河东狮吼:“龟儿子,这么多年一直污蔑我跟别人乱来,在家里当着两个女儿也不知发了多少脾气,吓了她们不知多少回,如今却教训起我来!”
我顿时无语。
这段日子她竭力打扮自己,甚至武装到内衣,想尽量漂亮一点,性感一点,从而彻底收服我的心,然而她永远也不知道,我对潮妹以及所谓的潮流之类的事物从来就没有多少性趣和兴趣,她的努力完全是多余的。
不过从她的努力看来,她极其看重我们经营多年的小家,当然也极其在乎着我,于是时时背着她偷乐着。
把曹娟视为真正的情敌,她的神经敏感起来,随时随地打听着曹娟的动向,得知她并没调回原籍,不由得大失所望。
某日,一家子正在吃午饭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远在广东的母亲打来电话,说是从某个退休教师那儿得到消息,当年县城里修了一片教师公寓,全县所有教师都有资格去购房,根据教龄打分,依据分值高地排出选房顺序,若是年轻教师分值不够也可购房,只是稍稍提高房价而已,问我是否乐意去选一套房,最好是一套三的,方便她以后回到四川一起居住。
我立即表示不打算入住县城的教师公寓,那儿位置偏僻,临近郊外,而且对面是一家玻璃厂,污染很大,噪音较大,不太安静,两三公里外就是县城的火葬场,晦气,并发牢骚道:“安顿穷教师们,选择这么个鬼地方,就算缺钱,我们也不会住教师公寓的!”
父亲去后,母亲虽然在广东过得不错,却一直有落叶归根的想法,并且按照乡下人的传统习惯,父母一般是跟随儿子住在一起的,听我说不乐意住进教师公寓,又说道:“林伟,县城里的生活条件毕竟比黄果垭好得多,何况阳阳大了,需要进好一点的学校,你们最好搬迁到县城里去,不乐意入住教师公寓,可以选一个不错的商业楼盘入住,到时候妈妈也出一部分钱给你们拿去付首付嘛。”
原本,我在黄果垭生活了三四十年,乡里乡亲都很熟悉了,出门到处是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到了县城,人生地不熟的,何况乡下的自然环境比城里好了不知多少倍,于是根本没有挪窝的打算,委婉的拒绝了母亲:“妈,现在我们暂时没有去县城的打算,何况刘玉芳和两个女儿去了县城,我的工作却不能调动,购房的事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