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更多日,因为写到四十几万字,收藏才刚刚过百,几乎没多少信心了,的确这部小说有些另类,不能被多数读者朋友接受,不过到了今日,心念一转,既然自己挖了个坑,已写到四十几万字,该把这个坑填满,才对得起支持我的为数不多的读者朋lā
话题再回到过去的一天,当我告知刘俊浩被杀的消息后,刘玉芳淡定得过了头,由此又在我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隐约觉得,他们之间的确存在着一层私密关系,并且一直藕断丝连的,背着我不断联系,甚至在她例假结束后的许多日子,找出种种理由私自外出,把她生命中最新鲜的时间段交给那个她认为是男神的男人。
从事发到此时,快十年了,十来个春夏秋冬,我时时劝慰自己:就像赵和平所言,没有那些事,也许是自己捕风捉影而已,放宽心态吧,人生苦短,何必纠结太多呢。然而在很多时间里,因为她种种无法得到确切解释的行为,使得我疑虑加深,胸中难以排解的爱的毒药,因此聚集得越来越多,到了丧失心智,甚至自我毁灭的程度。
前面说过,人之善恶,是具备两面性的,一念之差,不成神则成魔,在生命中的某些时间段,心静如水,连一只虫子,一只蚂蚁也不愿伤害,回忆起高龙堰碾死的那只色彩斑斓的小猫,一种难言的哀伤之感,在心里始终挥之不去,当爱的毒药聚集的更多,恶念逐渐膨胀,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碰上不顺眼的同事,外面某些不顺眼的土豪、小官僚、小地痞,往往会滋生一种动手灭了他们的念头,假如这不是一个后现代的法制社会,我这位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早就闹出不少的事情了。
当然,杀人是要偿命的,这种道理寻常之人都懂,人民教师当然懂的,十年来暗暗诅咒着小白脸自生自灭,却不知他继续拈花惹草,最终撞上某位煞星,到头来让我如愿以偿,却不料他命大福大,肠子给捅成几截,却侥幸活了过来,他的继续活着,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阳阳上小学四年级,个头虽小,却也长高了一截,少了些呆萌的样子,更像个小妹纸了。
到这时,距离市场再次搬迁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山那边,新镇初具雏形,街道和居民楼尚未完工,农贸市场提前建成,这一市场,不同于过去的露天菜市,一栋整体的大楼,分为三层,下面一层是售卖蔬菜水果、农副产品,粮油副食的铺子,第二层五金家电,第三层服装,按照当时乡政府的意思,这种格局符合现代城市生活的潮流,规划整齐,“上面”的人参观考察后,也会给个赞,影响着这一届“一班子人马”的考核评分。
不过,临时市场的店主摊主们普遍对政府的规划表示失望,乡下人有乡下人的消费习惯,喜欢露天市场,不喜欢高大上的大楼,更何况买主很多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在大楼里转来转去,尤其爬楼梯很是麻烦。
这第二次搬迁,不同以往,所有的铺子,包括先前没有拿到棚屋的,笼统的搬进市场大楼,乡下逢集,消费者只有那么多,铺子的增加,意味着相同的一块馍被分为更多的分数,每个店家所得的份额当然更少,营业额自然会大大降低了。
“假如叫我们搬过去,几十家副食店挤在一起,生意更难做了,我们家是否该把铺子提前盘点给别人,另谋生路呢?”听到即将再次搬迁的消息,我和刘玉芳商议道。
“别人能做,我们为何不能做,不管怎样也得跟着搬过去,混一天算一天,走着瞧嘛。”从石河村到黄果垭,旺旺超市在刘玉芳手中经营了七八年,怎么也舍不得放弃,她总是认为,做副食生意不会亏本,希望继续在新镇里苟延残喘的经营下去。
然而这次,没有提前把铺子盘点给他人,她算是失策了。
新市场虽已建成,相关配套设施尚未完善,正式搬迁,须得等待一个季度。
由政府授权,道上的范老三继续掌握着新旧市场的经营管理权,分配铺子,一切由他说了算。
于是,山这边的临时市场,人们蠢蠢欲动,争相找关系,想拿到口岸绝佳的铺子。
范老三不会跟商铺老板们直接接触,要找关系,只能去找负责分配铺子的几个人,而我的两个球友就在其中。
“我们也该想点办法吧?”见临时市场内店主们暗自动手,找到相关人员,请客送礼,甚至暗中塞钱,我忍不住对刘玉芳说道。
“哼,我们没那么贱,无论口岸如何,能分一间铺子做生意就行,别去争了。”刘玉芳撇撇嘴应道。
第二次搬迁,不同于第一次,在巨大的利益关系面前,我和两位球友之间的哥们情分,到了忽略不计的程度,半月后,铺子的排序结果出来了,我们一家子分到了一间极其掉尾、口岸很差的铺子。
临时市场内,旺旺超市一直属于副食行的明星,月入过万,即便我们两口子守口如瓶,对多数店家来说,也是心知肚明的,再次搬迁,意味着短暂的生意黄金岁月即将成为过去。
于是,尚未搬迁,某些店家见到我们两口子,脸上掩饰不住一种幸灾乐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