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上瘾,中了邪毒一般,三番五次发誓不再来往,却反复越过底线,有人说染上毒瘾,三年不易戒掉,而戒掉男女私情,说不定十年还念念不忘的。
每次见到老相好之前,都对自己说:“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守住本心了。”可是再次见面,邪火直冲脑门,身体某部位瞬间胀满,曾经立下的戒条,很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总之,女人是一种情绪化的动物,而男人的行为,往往不是理性和逻辑决定的,激素的分泌,身体的状态,成了重要的因素,往往一个媚眼,一种气味,一袭背影,甚至一张色色的图片,就会改变他的决定!
关岭私会之后,出于深深的愧疚,我又在家里变得老实起来,用刘玉芳的标准来看,各方面的表现,包括床上,都还不错,于是家里风平浪静。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其实并无道理,一月后,逐渐淡忘了关岭之黄昏,到深夜,李姐却频频的闯入梦境。
总之男人的梦,与现实很相近,尽管怪怪的,也存在一些现实之逻辑,白日过生活,梦里继续过另一种生活。
女人闯入梦境,并非都带来了美梦。
第一次梦见李姐,我们一家子好像还住在山窝窝的老宅里,光线幽暗,不知是白天还是夜晚,明明刘玉芳还在卧房里干什么,李姐突然闯入,尾随着我,进入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始终不肯离开。
家里的孩子大人都没说话,李姐也沉默着,可是她不断传递出私密之信号,强烈要求我去榻上!
也不知何时,刘玉芳和两个女儿都出门了,剩下我和李姐还在家中。
莫名的恐惧攥紧了我的心,为逃避她,不停的从一个房间转移至另一个房间,却一直被她尾随着。
好像在很久以前已经被淘空,邪念全无,成了个废人一般,从家里躲到外面的山林,又从外面躲进家里。
此时在我眼里,李姐形如贪婪的恶魔,假如让她得逞,好像失掉的不仅是元阳,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一场噩梦,半夜醒来,有了一种被强暴的感觉,仿佛某种邪恶和不吉利的东西,扩散在脏腑深处,令人恶心反胃,实在不堪忍受。
后来一段日子,夜里噩梦连连,地点游离不定,或是在老宅,或是在农民街,或是在新市场附近的安置小区里,总之绝非我们实际的私会之地,李姐频频出现,带着半强迫的性质,想跟我来点什么,于是不停的逃避,逃避,恨不得向刘玉芳道破秘密,跪求原谅,并寻求她的保护一般。
正如弗洛伊德的说说一般,很多年里,各种奇怪的梦,暗中影响着我的心境,左右着我白日的行为。
于是在梦境的支配下,后来的几年,我小心的躲避着李姐,天长日久,慢慢割断了彼此之联系。
都说李姐八字很大,克夫,不过,嫁了三嫁过后,那位病恹恹的肖会计,好像八字更大,身患多种慢性病,却一直活得好好的,当然,以他的身体状况,两口子想来上一两局巅峰对决,几乎没有可能的。
按理,那方面差距太大,不太可能长相厮守的,可是世上的很多事情,往往超出了常人之理解,后来的日子里,两口子却过得好好的,作为乡下的超顶尖高手,李姐在当地也没闹出什么桃色新闻来,在村民面前仍然是一副德贞妇人的样子。
既然都是石河村人,关岭私会过后,见面的机会其实不少,不过路上偶遇时,我绝不瞄上她一眼,用沉默的眼神传递出一层意思:既然有人亲眼目睹过私密之事,出于风险评估,我们之间应该结束了。